自己是个无用的,我只能把你赶出永正行了!”
裴掌柜听了这话,腿一软差点跪地上,片刻后,他抬眸,眼中是恨意,“三小姐这是明摆着唬我呢,这两块玉佩还不是你说哪块是哪块就是?”
“噗嗤”,看客中又传来一声嗤笑,那懂行的喊道:“本朝根本就没有什么先秦之物,所谓的先秦之物只在古籍上有所记载,根本没人见过实物。”
“裴掌柜,这下明白了吗?这两块玉佩都是本朝的东西,是我在街角的小摊上买的,无论是玉质还是雕工都很差的,你作为一个有鉴赏能力的当铺掌柜,看不出来吗?”
隋安宁眉目皆冷,“那我留你做甚?败坏我的家业吗?”
裴掌柜抬头看她,就见面前这女子一派清明,没了半点刚进门时的骄纵嚣张之色。
“你,你个小娘们,你耍我?”,裴掌柜再装不住,面目狰狞,目眦欲裂,“我可是夏大爷请来的,你不怕他训斥你?”
他露出底牌。
隋安宁看着他垂死挣扎,抬手扔了一本账本过去。
居高临下道:“你做的账,你比谁都清楚。我那大伯父只是一时繁忙,没顾得上这里,他的手段你是见过的,那孙掌柜现在还生死不明呢!”
“你猜,若他知道有人在他背后搞手段,他会怎么做?我要是你啊,我就赶快把窟窿都堵上,收拾好东西跑路。”
她的声音清清冷冷的,每一个字都说得轻柔又清楚,落在裴掌柜的耳朵里,却像一根根尖锐的银针,扎得他惶惶不安,又惊又惧。
在隋安宁最后一个字落地时,裴掌柜终是支撑不住,“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哭丧道:“我走,我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