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姝陷入安静。
为了不发生AA相斥,姜勇主动担起扛人的任务,结果因为陈姝个头太高,压得姜勇踉踉跄跄,最后还是和银铄背上的罗森做了交换。
好在抑制剂打下去后她没再闹腾。
方世杰凑过来:“你说,等老大清醒过来,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干的事儿,会不会直接挖地道钻进去。”
“那我们直接给她栽这儿得了呗,还省得她再挖了。”银铄哧哧直笑。
罗斯忽地一拍手,悔恨不已:“刚才太紧张了,忘了给她录下来了!”
从来没见过Alpha易感期对着omega撒娇,这回他们全都长见识了,多稀罕啊!
“草!”银铄也反应过来:“对啊!上次她录了我,我该也给她录一份的!”
笑闹间颠簸了一下,陈姝好像是给晃醒了。
迷迷糊糊:“…”
“她说什么?”方世杰侧了侧耳朵。
银铄怀疑自己耳鸣太久,搞得听力都跟不上了,于是停下脚来专门去听陈姝的哼唧。
“咋了老大?”
这回两人听清晰了。
“…好痛。”她四肢微微挣扎:“不要…,不要打针。”
“已经打完了,暂时不用打第二针。”银铄一边回答,一边乐:“想不到,她怕打针。”
罗斯:“那以后每次易感期可遭罪了。”
队伍开始往外走。
没了源源不断冒出来的‘蚁’虫,比进时的速度要快上许多。
姜勇叫莉莉帮忙,从包里又取出一根树枝,涂了层松脂上去,充足的火光将隧道照得亮堂堂的。
若拉也帮忙举起一枝:“正好找地方躲个五六天,其他队伍消耗差不多,队长易感期也过去了。”
虽然发生了些小插曲,好在有惊无险。
但周峥余惊未消,拉着林雨泠轻声责备:“阿泠,你这次实在太冒险了!”
林雨泠笑着安抚他:“我这不没事吗。”
“有事就晚了!那些新闻帖子你又不是没看过,前不久那个omega在酒吧——”
“阿峥。”林雨泠切断周峥的话。
他知道周峥说得是哪一件。
“我不会置你们的安危不顾。也很清楚,自己做下的决定,要自己负责。”
“就算出事,一个标记而已,并意味不了什么,我只是解决了任务中的一个紧急情况。”
所谓贞洁论,从不是对omega而言的重要,而是对Alpha重要。
他会保护同伴不受到违背意愿的伤害,即便自己厌恶失控,害怕变成野兽一般的模样,却也永远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将自己捆绑成‘蚁后’的模样。
他会一直向前走,向下崩塌的任何声音,都证明了,和他不同路。
说着,他目光望向陈姝的方向,想起刚刚她要撬自己牙的模样。
明明又勇敢又有谋略,但在他眼里,却怎么看都觉得傻乎乎的。
银铄的脚步再一次停下。
“怎么了?”方世杰问。
“她还在喊痛…”银铄眉头皱了起来:“抑制剂不应该这反应啊,难道是因为等级高的缘故,所以比较难压吗?”
“怎么会还痛?”“我抑制剂打下去就清心寡欲了,没什么特别感受啊!”“怎么会这样?”
队员们围成了圈。
林雨泠上前:“怎么回事?”
此时陈姝伏在银铄的后背上,呼吸粗重,脸色苍白,像做了噩梦一般,细碎地呓语。
“痛…,不要,不要打针…”
林雨泠抬起手去触碰她,轻轻拍抚过她的后背:“没有打针了,不打针了,陈姝…”
陈姝身子时不时发生抽搐,额头上暴起青筋,那股‘电波’好像长出了触手,攀爬入她的躯体,绞着她的神经末梢。
“——!!”
它到底在表达什么?
陈姝没办法去思考,只觉得好疼…
于是半梦半醒中构建出了一个梦。
还是那个小孩子的声音,他和她依旧隔着什么,似乎并不在同一个空间。
他说:“不要难受啦,不怕不怕,你把胳膊抬一抬好不好?”
梦里的世界看不真切,犹如笼着一层薄纱,只有一道小小的影子在晃动。
陈姝感受到自己在费力的挪动胳膊,然后贴在了一个冰凉的物体上,那个物体紧接着震了一下,连同暗影靠近,似乎是他的胳膊贴了上来。
“你看,你胳膊青了,我胳膊也青了,拼起来像不像一只蝴蝶呀?”小孩子问。
陈姝试图将眼神聚焦,但看不见,依然是什么都看不见,她的脑子像锈住了一样,还没从上一句话里反应过来,那个小孩子就已经开始笑:“变成翅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