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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2 / 3)

头抵着墙,身体软趴趴地瘫倒在地。脑袋上的巨大豁口和飞溅的鲜血昭示着他的死亡方式。

这个中年男子就是照顾赛金先生的跛脚哨兵。

他也死了……褚时迎不敢置信地滚了下喉咙,他是因为失控发狂,自戕而亡的吗?白格子呢?

褚时迎避开血迹,步入客厅,赛金先生的尸体,就在客厅延伸过去的阳台上。

这栋屋子的白格子修建在过道的末端,此时,敞开的白格子柜门颤颤巍巍地晃动,仿佛下一刻就会掉落,大泼的血迹凝固在上面,复杂精密的锁也被毁坏地七零八落,失去了原有的用途。

这……至此,褚时迎对两个人的死亡都有了清晰的认知——中年男人在洪流的冲击下失去理智发了疯,甚至能突破白格子的限制。而赛金先生是位年纪大的向导,面对失控的哨兵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至于为什么这个哨兵杀了赛金先生后没有冲出房子再造杀戮,褚时迎深切地知晓原因。

因为他们没有脑子。

哨兵发狂后是凭着下意识杀死身边的活物,但只要短范围内没有人了,他们便会不断地自残,直至死亡。

想通缘由后,褚时迎再度拿起联络器,拨打电话。

“嘟——嘟——”

依旧无人接听。

声音……声音是没有的,这个世界好像无端被按掉了音量,连风的呼吸都被挤占。

那丝一直被褚时迎刻意忽视的怪异逐渐占据了她的大脑。

为什么这么安静,人呢?人都去哪里了。

褚时迎关掉联络器,踉跄了一下,再往楼上跑。

这里住着李龄翰女士,她是位独居的哨兵。

敲门,没人回应。

褚时迎喘着气又跑上一层。

这里住着于宁先生,他是位绅士的哨兵,和同一栋楼的文高林先生有着一段故事。

敲门,没人回应。

和人名一同乍现的,还有那个死于路灯下的男人的面庞。

是文高林先生。

褚时迎这会儿是真的瘫坐在了地上,她觉得自己应当清醒一些,她也觉得自己挺清醒的,可事态像粘稠的一泼血,搅弄得她心里像是有一窝小人踩在火上蹦跶,她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去做些什么。

可她又必须做点什么。

“一秒……”褚时迎召唤出自己的精神体,有那么一瞬,她是庆幸自己身边还有一件熟悉的事物存在。

她给自己注射了二号毒素,而后一个楼层一个楼层的下去,敲门,无人应答。

她最终来到了路灯下,文高林先生的尸体边。

这次她看得更清楚了。文高林先生的手脚都被诡异地拧成了麻花状,冻结的表情还透露着生前的恐惧、惊惶,以及难以置信。

褚时迎顺着文高林先生的目光,看到了那扇洞开的窗户。

那是他的家。

究竟发生了什么?是洪流吗?为什么会这样?白格子失去了作用吗?无数问题争前恐后在褚时迎脑海中飞驰。

她站在原地,呆滞了几秒后拿出了联络器。

她要打给她的父母。

“嘟——嘟——”

响了近几分钟,没有接听。

可能还在开会吧。褚时迎于心里安慰自己,她撒开腿,往离自己最近的虞知酿家跑去。

厚重的门板被哐啷哐啷拍响。“虞知酿!虞知酿开门!开门!开门啊!快开门!”

沉寂的内里描绘着褚时迎的惶恐不安,她无声地祈求着里面有人能给她一丝回应,哪怕是一点破碎的□□。

“虞知酿!”

等不到门开,褚时迎还是用相同的办法,打开了虞知酿家的大门。

房子里的布局简单干净,家具都还摆放在该在的位置,不见被破坏的痕迹。她松了口气,往那个设置有白格子的房间走去。

“虞知酿,你是不是昏过去了?”推开门,褚时迎勉强扯出一个笑。她决定等虞知酿清醒过来就好好嘲笑他一番,毕竟是谁之前大言不惭,说自己绝对不会在白格子内昏过去等人来救。

她蹲下身,不去看从缝隙中渗出的血水,熟练地打开白格子的柜门。

一只苍白的、带着银色手链的手垂坠下来。

褚时迎嘴角的笑意顷刻僵住,她抓住虞知酿的手晃了晃,触及却是一片冰凉。

“喂……虞知酿?”嗓子似乎都被粘住了,挤出的几个字克制不住地打着颤。她艰难地将虞知酿从白格子里拖出来,她看到了满目的深红与破碎的骨骼。

虞知酿紧阖着双目,忽略掉脸上的血迹,他面容清俊得像是在等待被公主吻醒的王子。

他已经死去多时。

耳中骤然嗡鸣一片。

“啊啊啊啊啊啊——”情绪的全面溃堤只那一刹,所有的悲痛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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