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
谢长薄知道他这是信了。
果然,曹仁热情爽朗地笑道:“魏老弟,欢迎来黑风寨,走吧,我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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姩姩越想越觉得肯定是陈镖头出事了,山匪才会注意到她。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从山匪的行为来看,那个叫曹仁的二当家显然是下了命令要杀死她,若是为了财物,绑架岂不是更合适,杀她怎么看都很奇怪,所以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原因,只能等那个叫曹仁的山匪回来了。
若是可以,她真的希望那个曹仁付出代价,可惜现在不是法治社会。
姩姩看向一旁正关心儿子的储丽娘和正在解中衣的宋鹤年,咬了咬下唇。
他们虽然有求于她,但必然不会为了她一个外人来对付一直生活在一起的人,所以这件事只能靠她自己,或者谢长薄。
她在这一刻,竟然奇迹般的希望能够快点见到男主。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她。
哎。
“姩姩,你快来看看。”储丽娘蹙着眉,眼里是明晃晃的紧张,她叫姩姩道。
“哦,好的。”
姩姩仔细检查起宋鹤年的伤口。
他嘴上说着没事,但其实还是伤到了胸口。
青年宽肩窄腰,肌肉轮廓分明,精壮又不过分夸张,身体蕴含着蓬勃的爆发力,但右胸前横亘的一道伤口触目惊心。
皮肉外翻,血沫混杂着草药青绿色的汁液,从右侧胸膛一直划到肋骨下,狰狞可怖,好在深度尚可,并未见骨,暗红色的血液缓慢流出,是静脉出血。除此之外,他的身上还有不少细小的伤口。
宋鹤年将他用中衣粗略包扎过的布也卸了下来,被血染成红色的布从皮肤上揭开的粘粘让人看着都觉得疼,而他始终面无表情。
储丽娘心疼的都用帕子开始擦眼角了。
“丽姨放心吧,都是皮外伤,不打紧的。”姩姩安慰她道。
“这得多疼啊,”储丽娘声音里带了哭腔,她愤愤道,“宋鹤年,你以后要是还是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我就不治了!”
青年抿唇,无奈地看着自己娘亲:“我知道了娘,您别担心。”
姩姩看着这一幕,眼睛里都是羡慕。
只有被爱着的人才能拿自身的健康去威胁对方,她也好想爸爸妈妈呀,不知道自己穿书了,爸爸妈妈会不会着急。
她调整心态,开始给宋鹤年重新包扎伤口。
芸娘按照她的要求带了止血消炎的草药过来,她只要包扎止血就好。
以往妈妈教过她怎么清创止血,姩姩想到了战争时期给受伤士兵包扎的方法。
她吹开火折子,用明火给刀消毒,接着把包扎用的干净绸布对折成三角巾备用。
姩姩拿起小刀,手起刀落,快速地割掉坏死的部分,白皙的手指垫着干净的布料将草药敷于那道狰狞的伤口处,又将折好的三角巾底部横放在胸前,略向伤侧倾斜,绕向背后,在他身后用布料打结。
青年身体微暖,她的手指偶尔会触碰到他背后线条流畅的肌肉,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情,生怕弄疼了他。
“好了。”
姩姩打好结,仔细检查自己的成果,这些有止血消炎功效的草药,配合正确的包扎方式,轻微的压力能够让止血效果事半功倍。
“现在按压锁骨下动脉,一会儿血就止住了,不过还后续消炎换药是很重要的。”姩姩习惯性地叮嘱患者,又不自觉地伸出细白的手指去按对方锁骨上窝处。
“你们在做什么?”
门外突然传来尖叫的女声,几乎要破了音。
空气中有细微的风声响起。
姩姩来不及细想,迅速弯下身子灵活躲过飞来的鞭子。
鞭子短暂回转,再一次甩了过来。
“够了!”
宋鹤年沉着脸,徒手抓着这节像蛇一样灵活的长鞭。
姩姩直起身子,转头向门口的位置看去。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个娇俏的少女,她穿着艳丽的珊瑚红纱如意纹软烟罗折裙,黑色长发挽成一个堕马髻,她手中拿着鞭子的另一头,此刻正撅着红唇,愤恨地盯着姩姩看。
“鹤年哥哥,这个女人是谁?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