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年哥哥,这个女人是谁?”曹阿月向前走了几步到了屋子里,她伸臂指着姩姩,满是敌意地瞪了她一眼,转头委屈地看向宋鹤年,“你不给我个解释我以后都不会再理你了!”
宋鹤年闻言困惑起来,他不理解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更何况:“关你什么事?”
这话像是点了炸药包,曹阿月直接原地爆炸,她用力去扯鞭子,更加凶狠地转头盯着姩姩:“好啊,都是你这个狐狸精,勾.引鹤年哥哥,我要给你好看!”
“好看什么?”姩姩顺嘴来了一句,反应过来的她立刻摆手解释道,“我是宋公子请来给丽姨看诊的大夫哈,跟宋公子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们怎么会那样?”
曹阿月见扯不出鞭子,索性大步靠向姩姩,抬起左手想给她一巴掌。
姩姩一个闪身躲在了储丽娘的身后,探出半个脑袋:“你仔细看看,宋公子身上的伤是我包扎的。”
她躲的太及时,以至于曹阿月用力太大,身形不稳的朝一侧栽去。
宋鹤年及时扯住了鞭子,才帮曹阿月稳住了身形。
“什么,鹤年哥哥你受伤了?”
曹阿月刚才太生气,关注点都在姩姩身上,此刻才注意到青年身上包扎的白布,她立刻满眼关心的凑上去要看。
“咳咳,好了啊,阿月,别闹小孩子脾气了,”储丽娘此时才出来打圆场,她对红衣少女说道,“这是你鹤年哥哥给我找的大夫,叫苏姩姩,阿月你也该收收你那臭脾气,你们两个年纪相仿,合该好好相处。”
她转而又对姩姩道:“这是二当家的女儿,叫曹阿月,她性格耿直,也没什么坏心,丽姨代她给你赔个不是,别放在心上啊。”
储丽娘拉着姩姩的手,秀丽的面容上带着温和的笑,一双眼睛里满是为她好的真挚,像是真心对她好。
姩姩讪讪的对她也挤出个笑来。
她可真是倒霉,莫名其妙招惹了个颠婆。
不,应该说姓曹的都是她的克星。
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都护着那个颠婆。
她能看出来宋鹤年虽然看起来不满,但是刚才那个女孩快摔倒的时候,他还是拉了她一把,说明他们关系并不差。
她现在势单力薄,也只能忍忍,找机会再给她报复回去。
姩姩眉眼弯弯地看向曹阿月:“曹小姐,你误会了,我就是宋公子找来的大夫而已。”
曹阿月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只是她还是心有不满。
姩姩那张漂亮的脸和清雅的气质让她本能的心里产生危机,警惕性拉到最高,因此她并没有回姩姩的话,只顾忙着查看宋鹤年的伤口。
姩姩也不尴尬,她对储丽娘说道:“丽姨,我能先回去歇息吗?早晨去林子里采药,实在狼狈,我想去休整一下。”
她将自己沾了泥土的鞋子特意露了出来。
“啊,瞧我,”储丽娘露出恍然的表情,“刚才就说让你先休息,这会儿竟然忙忘了,让芸娘带你去房间吧。”
她可能也是意识到了刚才那尴尬的一幕,姩姩现在提出离开,正好顺着台阶下,因此笑着叮嘱道:“就把这儿当自己家就好,当年要是没有温阳郡主,我也就没法平安生下小年。”
姩姩笑着应下。
心里暗暗吐槽,要是温阳郡主知道你们家这么对她女儿,恐怕会后悔当初救了你。
芸娘带着姩姩走过二门的小穿堂,上了抄手游廊,这边处处皆是雕梁画栋,另外有曲水小溪经廊下蜿蜒而过,从花木深处泻入一方假山环绕的小池,池中竟然还养着锦鲤。
姩姩看着,心中更是怀疑,苏家好歹也是世家,虽说没落了,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宅子里都没这么豪华,这黑风寨不知道什么来头,怪不得土匪这么多,皇帝偏下旨剿他们。
想到此,她上前几步追上芸娘。
“芸娘,那个二当家很厉害吗?曹小姐那样都没人管。”小少女的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几分委屈和愤怒的神色,杏子眼水汪汪的,好像下一刻都会哭出来。
芸娘叹了口气,别说姩姩这个外人了,就是她这个一直伺候太太的老人都受过曹阿月的刁难。
“阿月小姐就是被人惯坏了,她本性不坏的,”芸娘宽慰她,“小姐其实是二当家的养女,当年太太原本还有一个小女儿,只是没能活下来,那年大当家也在办紧要的事,听闻小女儿去世,急着回来,一着不慎丢了性命,是二当家抗住了所有,后来又捡回来个女孩给太太养,怕太太多想,就记在了自己名下。”
“那时少爷年纪还小,寨子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二当家操心,这么多年,他也没有二心。这些年太太将小姐当自己的亲闺女养,没想到宠溺过度,小姐的性子越来越歪。”
“苏小姐放心吧,太太并不同意阿月小姐做少爷的媳妇。”
姩姩睁大了眼眸,没想到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