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待在浙江。”
陆随安问:“他与陶尚书令断绝关系了?”
“应该是的。”高元卿点点头,“只是谁也不知道是怎样的矛盾。陶尚书令也对此一句不提。”
楚行舟补充道:“我今天还听见这里的人说,张至弘的家原本是个道观,后来张至弘一家才搬到那儿去的。”
“别的地方不搬,偏偏搬到道观。难不成他心里有鬼?”陆随安道。
“说不准,我总觉得张至弘像是在隐瞒什么。”楚行舟一手抵着下巴,“而且我听长遂兄说,张至弘的死可能和亳州的商人有关系,这里的商人大多分为两个派别,一方是以泼皮老五为首的,另一方是以刘疯子为首的。”
“陛下此次派我们前来,名义上是在调查张至弘的死因,其实就是奔着这两人来的。”高元卿叹了一口气,“陛下也怀疑他们两个。”
高元卿还想再说些什么,一声尖锐的瓷器破裂声响彻在这家小酒馆中。三人皱眉望去,但见一群地痞起了争执,吵了起来。
眼看这架势,似乎下一秒就要动手了,其余人都躲了起来看热闹。高元卿见情况不妙,对二人说道:“你们先躲起来,我来解决。”
楚行舟摇摇头:“我无事,一群地痞而已,我来帮你。”
陆随安瞅瞅两人,于是乖乖地自己找地方躲了起来。当然,他还不忘自己的职业操守。于是转头问起身旁的大哥:“兄台,这什么情况啊?”
这位兄台颇为头疼地摇摇头:“小兄弟刚来亳州的吧?你有所不知。这是我们这儿出了名的地痞,经常闹事,背后有人,我们也管不住,只能见着了就躲呗。”
“背后有人,是谁啊?”
“谁知道啊,反正我们惹不起就对了。”
“这,官府不管吗?”
大哥哂笑道:“官府哪管这个,先前管过一两回。后来见都是些鸡皮蒜毛的事儿,他们说他们日理万机,顾不过来,让我们自己解决,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陆随安心里哟吼一声,感情这亳州官员不作为啊,那到了京城可有的文章写了。于是便默默记在了心里。
那边,眼见得几个人扭打在了一块儿,桌子椅子什么的掀了一片儿倒,顺带着酒杯瓷碗劈里啪啦的响,如同一段催命的乐曲,现场已经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
高元卿上前,快刀斩乱麻般,拽住一人的腿就将他甩了出来。那人感觉自己受了辱,盯着高元卿目眦尽裂:“他奶奶的,你多管什么闲事!”叫嚣着,挥着拳头就要揍。
高元卿歪头,躲过了他的拳头。右腿一扫,那人一个趔趄,栽倒在地。
其他几个人见他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一时间傻了眼。但他们很快便转移了仇恨,纷纷向高元卿攻去。
楚行舟也加入了进来,赤手空拳地直接打趴几人。一人见高元卿人高马大不好对付,便想从背后偷袭楚行舟。
不料她一歪头,一抬胳膊,推掉了那人的拳头。紧接着抓住那人小臂,弯腰一个背摔将他砸在了地上。
一人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向高元卿冲来,高元卿抬脚便踹向了他的小腹,那人摔在了桌上,随后痛苦地在地上又滚了几圈。
陆随安蹲在不远处啧啧赞叹,这俩人真是出来对了,瞧瞧这架打的,不费吹灰之力啊。
大哥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兄弟,你这两位朋友身手不凡啊,练过的吧?”
“那当然。”
“你要不上去帮帮他们?”
陆随安摇摇头:“唉,那算了吧。我去就是添倒忙。”
大哥可怜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递过来一包瓜子:“磕不?”
“哎呀,多谢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