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即使依旧身处逆境。温暖的阳光从裴璟洲的身后射过来,衬得裴璟洲的轮廓更加地好看,岑离渝有些贪求此刻能再久一些,再久一些,怕等下他就会从眼前消失,怕这一刻的美好都是虚妄。
渐渐,裴璟洲也醒了过来,看着正盯着他看的岑离渝又惊又喜,激动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你傻了?还不替我把链子解开。”
“哦,好的。”
裴璟洲解开了岑离渝身上缠绕的链条,动作极轻,望着岑离渝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的身体,深感愧疚。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没关系的,你能来我就已经很感激了,怎么还会怪罪你呢。”
“你觉得我不会来吗?难道我们不算是朋友吗?”
“没想到裴大人这么快就把我当朋友了,往日里只觉得你不好相与,看来是我太狭隘了。能与裴大人做朋友,是我的荣幸。”
“能再遇到你,亦是我的荣幸。”裴璟洲小声地说。
“你说什么?我没太听清。”
“没什么,我们还是先出去吧,你的伤必须得尽快治疗。”
“好。”
新安城中,从百粤国来的那位素衣女子走到了裴璟洲和岑离渝身边。
“小女子略通岐黄之术,可否让我来医治这位姑娘?”
“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小女子姓云名观洛,唤我云姑娘就好了。”
“那便有劳云姑娘了。”
云观洛上前查看了伤口一番,并不算太难,消完毒,洒了些药箱中存储的药粉,再包扎一下便好了。
“处理好了,没其他事的话,那小女子先行告退了。”
“多谢云姑娘了。”
京城中,见过越王后,皇帝下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越王豢养私兵、意图谋反,现褫夺封号、废为庶人,打入天牢,非死不得出,原越王属地全部收回,越王府所有人等同罪。”
夜间,刚打入天牢不久的越王死了,却并非自尽,而是毒发身亡。大理寺卿温思故奉旨查案。
得到飞鸽传书的裴璟洲盯着纸条上的消息“越王已毒发身亡”,微微一笑……
翌日,裴璟洲敲了敲云观洛的门。
“云姑娘在里面吗,在下有些事情想同你商量。”
“裴大人请进吧。”
“云姑娘,岑姑娘今早告诉我身上已大好了,看来你的医术的确不错,不知是否有兴趣跟在下一同回京?”
“哦,在下只不过擅长医术,能帮到裴大人的实在有限,还是不必了吧。”
“真的只是擅长医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