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的一口气终于得已松懈,话还没有说完便即将昏倒。
郑慈快步上前托住了她,点住穴位止血把她背在背上:“不论我说了多少遍,依旧是这么喜欢逞强。”他说着手一挥,把刚才那个被自己打飞出去的人收进了袖子内。
“齐国奸细,这些尸体还是交给官府来做好了。”他背着林寻雁一路御风而行,迅速往叠岩山的方向而去……
他把林寻雁放下为她输入了一部分的真气,林寻雁已经有精力得已支撑她睁开双眼。
“师尊。”
“别说话,保存体力。”郑慈道,“我给你上药。”
“嗯。”
郑慈用毛巾沾了温水,小心地为她擦拭肩膀上的伤口和血渍。林寻雁的脸上一点反应也没有,倒是他却默默心疼了起来:在遇到他之后,林寻雁受伤这么重还是第一次。
本来在肩膀上的一刀不会特别严重,但奈何那个人的刀刃上带有倒刺,刀刃拔出的时候造成的伤势远高于正常的刀伤。更何况,刀刃上还淬有可以麻痹经脉的毒素,虽说要解不难,但对于她现在的状况来说到底算是麻烦。
他把药膏抹在手心摊匀捂热了才往她的伤口上涂抹,温热的掌心和郑慈近在咫尺的呼吸让林寻雁不禁心头一滞。但表面上,仍旧是一幅淡定的模样。
毕竟,她现在几乎是全身瘫软地靠在棉被上,如果让郑慈离开的话单凭她自己是无法完成上药的工作的。
但是心头那种异样的感觉愈来愈烈,她几乎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抓住了郑慈那只正在给她上药的手。几乎是同时,郑慈迅速把自己的手抽离,后退几步背过身去。不过这个角度,林寻雁依旧可以看出他那红得可以滴血的脸。
郑慈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突直跳,但因为挂心林寻雁的伤势还是强撑着转过身来,道:“你现在把伤养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以后再说。”
可意外的不止是他,林寻雁盯着自己的手掌,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何会情不自禁到做出那样的举动。在她看来,这些不能公开的情愫,就应该让它永久地沉埋下去。但是,她看到看到郑慈的反应,内心产生的喜悦却又让她不知所措。
尽管内心犹豫挣扎,但依然默默点头应了声“是”。郑慈这才回来继续为她上药,等到把药膏涂好,看着林寻雁睡下替她掖好被子他才离开。
离开后,他借着冷水给自己洗了好几遍的脸,才让自己勉强冷静了下来。原本普通的上药,因为林寻雁抓住了他的手,这一系列的举动,让他在后面抹药的时候感觉自己手掌下的皮肤起了变化。
原本在他眼里只是需要治疗的伤口,也变成了那个自己无法把爱意宣之于口的人的香肩。因为自己特殊的体质,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稳住自己那翻涌的气血。
他用刀划破自己的手腕,看到血滴下来,才感觉自己真的清醒。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既然林寻雁对自己爱意也是肯定的不妨打破这些世俗所定的界限。
但是他不能,他很清楚,他们的关系连普通的师徒都算不上。就连他们的相遇都是处于利用何算计,后续他对林寻雁所有的培养也都是出于这个目的。对棋子产生多余的感期是不智的,尤其现在,计划即将走到最后一步,他更是不能。
吴江云曾看出他的心思,劝过他不如双修。但是他怕,他害怕自己真的这么做了,就舍不得林寻雁继续走在这条路上,这才是他最担忧的事情。
即便是他知晓林寻雁目前所修炼的功法深受心魔所扰,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绝不会选择双修的。
恰在此时,郑慈的手里浮现出一团青雾,最后幻化出了一个信封。这吴江云送来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