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林寻雁醒来的时候郑慈便已经离开,虽然她肩膀的伤还在,但是毒素已解,外加昨晚涂抹的金疮药外伤也已经好了大半。不过,也许是因为昨晚的情况太过紧急,或者是两人太过紧张的缘故,林寻雁是和这血衣睡下的。
现在,她的床褥上也都是血迹。她起床后仔细为自己清洗,换了一身月白色的衣服,然后便拿着昨天的血衣何被褥去后山洗衣服。路上,刚好碰到从王家村回来的刘昭元。
“师妹,我昨晚回来的时候听师尊说你受伤了,现在好些了吗?”
林寻雁点头:“已经好很多了,王家村那边的情况呢?”
“村民已经恢复,余下的一些简单的善后事宜就交给三清道长和他的弟子们去做了。”刘昭元道,“这一次真的是多亏了你。”
“这也不算什么,不过你可不许告诉那些村民我都做了什么。”林寻雁道,“他们确实善良又热情,但是我对那样的场景实在是害怕。之前处理瘟疫的时候,有一大群人跟在后面道谢我就够难受的了。”
“这是自然。”刘昭元点头,“师妹你还没吃饭吧,厨房的锅上给你热着呢。”
“嗯。”林寻雁点头,“不过我现在不饿,待会儿回来再吃。”
“好。”
……
另一边,长公主萧玉儿收到了手下的来信,说西北一带发现了齐国奸细的尸体。迅速吩咐手下备马,前往东宫。
到达的时候太子正抱着暖炉和妙莲谈论佛经,见萧玉儿到来,妙莲连忙起身行礼:“见过长公主。”
萧玉儿挥了挥手示意她平身,并直接上前对太子道:“兄长可曾听闻我大梁西北边陲发现了齐国奸细的事情?”
妙莲见状忙道:“属下还有事情要办,就先行告退了。”见太子点头,她便离开了这里,顺便带走了原本在这里侍奉的那几个宫女太监。
太子摇头:“太医说本宫需要静养,因此外面的事情全都传不到东宫。玉儿这么问,可是因为此事和本宫有关么?”
萧玉儿往书房内看了一圈,问道:“太傅呢?”
“他出去了。”太子道,“太傅听闻前日金陵一场秋雨过后,山上景色清幽,便外出游玩去了。玉儿找他有事情吗?”
“那我便直说了。负责镇守西北边陲的张定安,是兄长亲舅,也是太傅举荐。”萧玉儿道,“父皇的意思是,若是他只是一时糊涂疏于职守也许可以从轻发落。”
“只是,此事本宫实在不知。”太子摇头,“私放奸细入境可是重罪,本宫如今也不好断言,一切都等调查清楚之后按律法处置就好。”
萧玉儿见他说话的样子好似真的不知情,便也不再多问。毕竟这个太子的状况与她以往所见几乎没有什么查别,问起什么便是不知情,问他怎么想,就只有一句按照规矩处理就好。但那个太傅吴江云却是一个可恶的老狐狸。
她甚至想过,那个吴江云是故意扶植这样病秧子,好让他上位做个傀儡皇帝,自己做实际的掌权人。否则,她实在是想不通,吴江云那样充满野心的人,居然会选择一个这样的主子。
“玉儿,我听闻你的那个赵公子……”
萧玉儿见他话说到一半顿住,便直接接上了话头:“人暂时软禁在公主府,一切的问题等我派人查清楚了再下结论,若真如兄长日前所猜测定斩不饶。”
“身世虽然成谜,但他从小的梁国长大却是千真万确。”太子道,“本宫的意思是,一个人的身世怎样,不代表他就会做出怎样的事情。不论怎么说也是伺候玉儿两年多的人了。”
“兄长或许比我更了解他的过去,但是我却更了解他的性格。”萧玉儿道,“若他身上真有齐国皇室的血脉,对我大梁只会有害无利。”
“你总是这样忽略自身的感情。”太子道,“不过,以父皇的眼光来看,他会夸赞你的决定的。”
“兄长说笑了。”萧玉儿道,“世上谁人不知兄长才是父皇最喜欢的孩儿。”
“不着急的话,我们就随便聊聊吧。”太子说着把自己剥好的橘子递给了萧玉儿,“成年之后,我们就很少像这样悠闲地聚在一起说话了。”
“多谢兄长。”
“谢什么?”太子笑道,“日后本宫需要仰仗玉儿的日子还多着呢。我们的母亲是义结金兰的姐妹,我们也应该是皇宫里关系最好的一对兄妹了。”
萧玉儿道,“这么多多年了,兄长还是记得我爱吃被炭火暖热的橘子。”
“我会一直记得的。”
而此时的吴江云和郑慈正在一家酒楼里会面,吴江云叹气:“这件消息估计已经传进金陵城了,等我回去之后免不了要被陛下训斥一顿的。”
“不过西北的边界防守差到如此地步,那个人估计要被换掉的,这样对我们后续的计划是否有所不利?”郑慈道。
吴江云道:“张定安是保不住了,不过顶替他职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