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三口都不在,我亦有心出门,不若你随我去爬山?”
“是,先生。”
“诶,”俞平见他神色严肃,直接应承,便摆了摆手,道:“你若愿意去便去,若是不愿意,也不必勉强。”
“学生并不勉强。”
“行,那明儿咱们出门。”
却说肖归和黛玉喂过绣眼鸟后,便一同往青枫院去。按理说赵敏本也可以让肖归在自己院子里独自用膳,不必他过来的,但又想着他如今才来林家,还是要多多接触些,关系也可亲近一点,故而,肖归便每日都随着黛玉先往青枫院去用过膳后,才会回自己院中。
而今日的青枫院却比热闹些,因为这是王熙凤和贾琏在林府住的最后一晚了,明日他们就要搬回自己置办的宅子去,赵敏总要“设宴”送一送,方才是理。
不过,此番一去,却也不用收拾什么物件,他们不过在林家住了几日,带的东西并不多,不过是一些随身物品罢了,倒也并不麻烦。况且他们置办的宅子离林府并不算远,就在林府后面的一条街,来去方便,故而,赵敏也未强留他们。
只是明日周兆孙子的满月宴,赵敏本也该带着王熙凤一同去的,虽然贾琏官职不高,但这样的交际却也免不了,且依着赵敏的性子并不耐烦这些应酬,她却是愿意带着王熙凤出门,也可给她省些精力,只如今王熙凤怀着身孕,又才来扬州,不好折腾狠了,便也只好作罢。
有王熙凤在的地方自然少不了热闹,且原先在贾家时,她作为媳妇,总免不了要服侍长辈,如今到了林家,她虽是侄媳妇,但却是亲戚身份,自然不必如此拘礼,更何况赵敏本也不是那般喜欢拘束的人,她在林家不过是住了几日,便比原先在荣国府还要放松了许多,以至于肖归和黛玉过去时,还未进屋门,便已听到了里面的笑声。
“我已和琏二说过了,明儿我们搬回家去,就要他去衙门里帮衬着姑父,哪里有姑父还在衙门里忙着,他这做侄儿却已在家里等着吃饭的理儿呢。”
黛玉和肖归才一进屋,就听着王熙凤笑指着贾琏说着这番话,那贾琏也不着恼,只笑道:“多谢二奶奶指点了。”
不过,王熙凤所言亦不差,这几日林如海确实忙得很,只才把家里的事情料理好了,这几日便又是成日忙碌了起来,连黛玉也时常只有早上请安时方才能见到一面。王熙凤在这里住了几日,虽然多数是在自己院子里待着,却也能看得清楚。
不过在她而言,却不觉有什么不妥,她甚至望着贾琏越忙些才越好,毕竟贾琏在女色方面颇有些“家学渊源”,如今王熙凤怀着身孕,他便时常想着要去“偷腥”,不过是前阵子家中忙碌,而后又是在路上,现又住在林家,方才不好做得过分罢了。
自然,这一些玩笑话,在看见肖归与黛玉二人进来后,便收住了话头,只转而说起了些京中旧事,或是关于贾母,或是关于贾宝玉,亦或是关于家中姐妹的,不过是想要消磨些时间罢了。
而刚刚被贾琏夫妻念过的林如海,则是在他们用过晚膳离开后,方才回府。他进青枫院时,众人早已散去,连黛玉也已回了自己院子,因为明日要出门,所以她也需尽早将俞平布置好的功课完成。
“明天可能需要你帮忙多留意一下周府。”虽然林如海早知面前之人并非自己妻子,但于此事上他总还是信任赵敏的能力的,况且从前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他本就养成了与她商讨这些事的习惯。故而,如今刚刚进门,宽了外面的大衣服,便坐到了赵敏对面,自然而然地请托此事。
“怎么?”赵敏被他这话激起了兴趣,将手中的棋子放下,挑眉问道:“查到什么事情了?”
林如海点点头,将下人打发到院内远远地站着,方悄声道:“上次姑苏族人忽然前来要与我过继嗣子,我心中觉得有些不妥,便让人去探查了一番。其中一位也就罢了,他们做得并不隐秘,我大概也能猜到,是太子那边的人。
太子近来示弱,新任两淮盐运使的方之淮虽然是他的人,但却远不如之前盐运使的权力,且杜家被调走,薛家那位又生病没了,剩下虽有几位官员仍在,但到底不大中用,如今在江南的势力便远不如大皇子,他想要收买我,却又不得法,所以才想从嗣子入手,那位远叔从咱们家离开,便派人去了方府。”
“而另外一位……”林如海顿了顿,摩挲着手中的棋子,说道:“他倒是难查一些,我当时甚至没有怀疑过他,那位族叔原就是与远叔作对惯了的,来的时候看起来也并不想有什么准备,但品墨却同我说,周府中的管家曾接触过他,就在他们来扬州的前几日。”
当时前院的情况赵敏也有了解过,听林如海如此说,想了想,皱眉道:“我却觉得,你最初的感觉也未必全是错的,你那位族叔亦有可能确实只是看到人来扬州给你过继嗣子,所以想来制造些麻烦,至少可以不让太子的人轻易得手,或许是被人利用也未可知。当然,周兆家也定然有些问题,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只却不知,周兆这番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