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好不要脸。”宋瑾言翻了个白眼道,这人一旦得意,必定忘形。
“我自不是公子,只是将军麾下的小将……”
“宋将军,苏二公子,何事聊的如此投机?”贺允喜笑盈盈,从不远处走来。
“贺将军?”宋瑾言有很多话想说,却碍于殿前人多不好言说。
贺允看出了宋瑾言眼中的担忧,冲着她安抚一笑,“将军,以后你我就是亲戚了,还仰仗将军照拂。”贺允抬了抬手,作揖道。
亲戚?京中谁人不知,宋瑾言与宋廷舒、宋廷飞两兄弟不睦,两相照面,也互不对视。
“贺将军,成婚之后可是就要返回黎洲?”宋瑾言问道。
“皇上旨意,让我在京中修养一阵。”
贺允说的云淡风轻,丝毫不在意。
这无异于告知众臣,皇上要削权于他,这可比不待见他严重了。若一将臣,再也不能上阵杀敌,岂不是要荒废在一笼子里?
“太后……”
“将军放心,太后暂无大碍。”
“暂无?”
“皇上驾到——”
秦哲爽利的坐上龙椅,低头俯瞰了一番,并未立即让众人起身。
宋瑾言跪的十分恭敬,感受到秦哲的视线转向自己,顾更是将头埋的更深了。
“众卿家,都起来吧。”秦哲心情好的很,紧跟着语气也活泼了些,是那个年纪少年郎的模样了。
“是。”
“这第一杯酒,自然是祝我朝安稳,社稷可固,千岁无虞。”
“祝我朝千岁无虞。”
“这第二杯酒嘛,自然是敬宋爱卿,为我朝边境安稳立下汗马功劳!”秦哲举杯,众人跟着举杯。
“太后时常教导臣,社稷之危,自是臣的责任。”宋瑾言举杯恭敬道。
“太后啊……”秦哲端着杯子晃了晃,似乎并不着急喝。
“臣该死,是臣的失误才造成我朝之损失。”贺允下跪叩首。
“贺卿,起来吧。战事哪有一个准?历朝历代,边境都难免有宵小作乱。”秦哲偏着头,也不看贺允,自顾自饮下杯中酒。
众人自然跟着饮下,以缓解刚才的尴尬。
“这第三杯嘛,自然是祝贺卿与未来的夫人百年好合。”秦哲对着贺允举了举杯,眉眼带笑。
“恭祝贺将军与夫人白首齐眉。”众人道。
“臣谢过皇上赐婚。”
“可是,贺卿啊,朕怎么听闻你尚有一房未婚妻?”
“臣……”贺允起身作揖道:“臣却有一未婚妻。”
“那贺卿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秦哲说的轻飘飘的,可把殿上歌舞正好的众人吓得不轻,纷纷停杯落盏,屏气凝声。
“皇上恕罪,臣并非存心隐瞒,只是臣那未婚妻是家母还在时候定的娃娃亲,臣也未曾见过那女子。臣及冠之时,本欲上门提亲,却听闻那女子早已病逝。”
“哦?”
“臣该死,请皇上恕臣之罪。”贺允跪在大殿中央,头磕在地板上,十分恭敬,像极了那些犯事儿的朝臣在等待上位者的处置。
可是,这也算不得大事。
“哈哈哈……贺卿快起来吧,你这般模样,难道要让朝臣们以为朕不辨忠奸吗?”
秦哲一反刚才阴晴不定的态度,爽朗的大手一挥,歌舞再次响起,一时间大殿内又开始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宋爱卿,你这立的大功,朕该再赏你什么呢?”
“为朝廷分忧是臣的本分。”
“照理,爱卿这将军的头衔是有些年头了。不过,封赏之事……以宋将军的年纪,实属我朝第一人了……”秦哲顿了顿,嘴角勾起,笑容暧昧,“若要说其他的封赏……宋爱卿毕竟不是普通女子,若要如女子一般的封赏……”
“啪”的一声脆响,大殿上再次鸦雀无声。
一阵冷风突然贯进宋瑾言的衣衫,让她打了个冷颤。
“苏卿?”秦哲不明所以,望着声响之处。
苏澄奕的玉扇落在了地上,扇骨碎了两根。
“皇上恕罪,微臣一时手滑。”苏澄奕笑嘻嘻的,并未当成一回事。
看向那散落在地的众人,皆看出那玉扇是何等贵重之物,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这扇子……”秦哲以为自己眼花。
“微臣把皇上御赐的扇子弄坏了,皇上恕罪。”苏澄奕垂首而立,低声说道。
秦哲放下酒杯,眼波从宋瑾言身上转向苏澄奕,嘴角讥诮。
“皇上,请恕微臣无心之过。”苏澄奕语气诚恳,却听得出他并没有惧怕。
“既已经赏你了,就是你的了。”秦哲笑道。
“谢皇上。”苏澄奕笑呵呵的,早就料到秦哲不会生气。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