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宋瑾言一答应住下,秦植是真的高兴,又命人送来了绫罗绸缎的衣衫和金萃焕钗的首饰。
“宋将军,今日之事一定很疑惑本王为何来的那样及时吧?”
宋瑾言本来想到了别院就今日之事问个究竟,没想到秦植到先提起。
“是,王爷请明示。”
“家主!”
远远的,可星的声音传来,宋瑾言看着可星、甘清玄、竹沥三人完好无损的出现在别院里,惊喜了一番,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冷静。
“你们怎会在此?”
“家主,我们知道你和……”可星一瞧见宋瑾言警惕的眼神,立马改口:“你们坠河不知去向,担心死我了。”
“家主,我们三人一直在寻访你们的下落。本来在太守府那里看见了你们,就想上前相认,没想到你们快马加鞭又去了刑狱司。幸好王爷此时正在别院,要不那刑狱司……”
“咳咳……”苏澄奕不时咳嗽了两声,打断了竹沥的话,竹沥也识趣的闭言。
“将军,本王还有事要处理,稍后有大夫来看看将军的伤,就失陪了。”
“王爷客气,臣恭送王爷。”宋瑾言拱手道。
一行人进屋稍事休息,还有很多问题需要弄清楚。
“瞧瞧,安平王难不成想纳你做王妃?”安平王走后,苏澄奕看着满屋子的东西,打趣道。
“二公子,你这话也不是不可能。安平王封亲王至今只得一个侧妃,正妃位久悬已久,恐怕也是京中的的心病。”竹沥淡淡说道。
“休要胡言。”宋瑾言冷声说道。
“阿言,你别不信,我不相信这王爷就平白无故的对你这么好?”
一声“阿言”让在场几人的脸色变了又变。
“家主?二公子是……”可星瞪大了双眼,久久不愿相信平时冷若冰霜的家主允许旁人如此称呼她。
“可星,竹沥,宋家历来不容多言之人。”
“是,家主。”可星和竹沥对看彼此,眼神都发出了“家主到底怎么了”的问题,然后在对方眼里并未找到答案,于是又都摇了摇头。
整个屋子里,恐怕只有甘清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劲的将他们的遭遇说起:“将军,自从你和二公子上了船,我们也没闲着,按照二公子从太守府传出来的单子,仔细查访了樾州各大商家。这一查才知道,贡品数量远远不止三十船,恐怕四十船有之。至于多余的船只走到哪里,还未可知。”
“你们为何找的安平王?”宋瑾言问道。
“你们北上之前,二公子将安平王的举荐信拓印了一份交于我,附言到如果有无法处理的事情,找安平王出面。”
甘清玄说道。
宋瑾言用赞许的眼神看了一眼苏澄奕,苏澄奕回了一个“夸我”的眼神,被宋瑾言直接无视了。
可星、竹沥看着他们两人,真是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两人出门一趟,关系比以前更坏了似的。
“傅闵远给的举荐信是安平王手笔。如果没有这信,直接说宋府,恐怕打草惊蛇,也怕不足以取信王府。”
“二公子考虑周全。”宋瑾言淡淡说道,“媚儿如何?”
宋瑾言见没人回答,继续说道:“怎么?都没她消息?”
“家主,听见你们船沉的消息,我们一直在找你们,还顾了人在河边打捞……媚儿恐怕……”
竹沥正说着,可星已经哭了起来,虽然平时她俩总爱拌嘴吵闹,可这些年也是一起陪伴了彼此。宋府的人不多,两位主子都喜静不喜闹,可她是个活泼的性子,也多亏了花媚儿总爱和她拌嘴,少掉了深宅大院的多少寂寞。
“明日我去请王爷帮忙吧。”宋瑾言说道,樾州毕竟不是京城,不是她管辖范围,不如安平王熟门熟路的方便。
“将军,大夫来了。”门口一婢子说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