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帆是你那个杀千刀的前男友没错吧,他怎么成你室友了,我几天不在错过了什么?你不会要和他旧情复燃了吧……”果然不妙。
“没有旧情,这事说来话长……我给你钥匙是为了出差的时候你帮我喂猫的,不是让你随随便便不请自来的。”
对方回的很快,“好凶哦,你以前可从来不会这么跟我说话,果然有猫腻。”
林夕没再理他,把手头工作收尾急匆匆往回赶,在路上给路不帆打了2个电话,对方都没接,回来后看到门口的外卖纸袋,是路不帆买的感冒药,拿进去后去敲他的门,里面也没动静,林夕等了一会儿,只好把药放在门口回自己屋。
俞隽正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打游戏,头也不抬地问,“你那猫还要不要了,快把我家都拆了,什么品种啊这么能造?”
“随我吧大概,你再多养几天吧,我最近实在太忙了。”
“忙什么?忙着谈恋爱?怎么回事儿啊,你这才休假几天啊就把前任领回来了,一点不把我这个正牌男友放在眼里。”
林夕绕过他瘫在床上,“正牌个屁啊,你可要点脸吧。”
“喂,不能因为我是gay你就这么歧视我吧,装都不装一下。”俞隽拿起啤酒罐喝了一口,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
“我装的还不够吗,在你爸妈面前陪你秀恩爱打掩护多少次了,我的名誉啊。”
“那我不是也帮你挡了好多烂桃花了嘛,彼此彼此。”
“那你还把我的好姻缘也挡了呢。”
“行行行我错了,今晚的酒我请客。”
“今天怎么有空来堵我,平时我不都得提前十天半个月的预约你吗,他又出差了?”
“不是,”俞隽把一罐啤酒一饮而尽,把空罐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会,才沉沉地说了句,“他爸妈让他订婚。”
“……他答应了?”
“还没有,但是他说,他没办法向他父母坦白性取向。”
林夕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俞隽又开了一罐新的,看向林夕,“别说我了,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你现在的情况?当年是谁跟我说,‘就算这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再看他一眼’?”
“……”
林夕也开了一罐,喝了一口才在俞隽探究的目光里开始坦白,“他妈妈在刚好在附近住院,我室友又走了,就住过来了。我其实没有刻意去想我们俩之后会怎么发展,或者可以说是在逃避吧,而且他妈妈的事我也不能坐视不管。所以我觉得就顺其自然吧,我们之间最近相处的挺轻松愉快的,这样就够了。”
“你这不就是前段时间的我吗,你看看我,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现在还是得面对现实。”
“那就等十五再面对吧,反正ddl是第一生产力。”
“我算是看出来了,什么高级猎头啊这是,自己的感情都整不明白还天天给别人指点迷津规划人生,我今天算是白来了,记得把酒钱转给我。”
“没钱。”
俞隽敷衍地扯了扯嘴角,“相信我,你的脸皮一定能卖不少钱。”
“多谢夸奖。”
俞隽又打完一局游戏后被林夕赶了出去,走到楼下,手机界面亮了一下,一条来自林夕的微信消息,“爱自己永远是第一位的,别的人和别的事,并不那么重要。”
俞隽笑着摇摇头,“还说我,自己都不知道陷成什么样了。”
第二天早上,林夕刚洗漱完出来,就碰见了打开房门的路不帆,林夕主动搭讪,“你感冒好点了吗?还去医院吗?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谢谢。”
“哦,那你昨天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没。”
“对了,昨天来找我的那个男生……”
“我没兴趣。”
“不是,他其实……”
路不帆已经转回身“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林夕也生气了,什么态度,你是我什么人啊我干嘛跟你解释啊。
两个人莫名其妙开始了冷战,近一周都没有任何沟通。
周六中午,林夕的门被敲响,“我妈问你下午去不去医院?”
林夕打开门,“我一会得去公司一趟,晚点去行吗,大概17点。”
“知道了,我等你。”
“你这几天干嘛突然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