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触。
似乎瞧见了他腕上所戴佛珠,老方丈长眉微垂,阳光下温温笑着,傅宴深与他颔首,表示礼貌和感谢。
此时的方丈看起来健康且长寿,谁也没有想到,几天后清明日的早晨,南山寺里却递过来了方丈圆寂的消息,而这一天,恰好是宋月摇的生日。
“心中无碍,随缘来,随缘去。”白露站在茶堂窗前,目色穿过细密雨幕,望着南山寺的方向轻声复述着方丈的这句话,话落,又感慨道,“竟真就这样随缘去了,这真是……”
宋月摇执着茶壶的手顿了顿。
注意到她手上的细微动作,傅宴深抬起眼,看了看她,她微垂眼睫,面容看上去还算平静。
“师父说过,生死是常事。”
默了片刻后,她看着腕上佛珠,轻声道。
“嗯,是这样,方丈他应该也希望我们都平静。”白露道,“所以阿摇,今天你生日,还是要好好过的,要不要我们去山下?”
宋月摇摇了摇头:“不必太麻烦,而且今年阿黎也不在。”往年都是她们一同过生日。
“阿摇。”傅宴深开口,嗓音温淡,“要不要同我去盛京转一转?”
宋月摇掀起睫,还未回答,白露回过头,应声道:“难得假期与周末连在一起,阿摇,出去走走也好,春日里,四处都是好风光。”
宋月摇略微思索,点了点头,应下声好。
傅宴深起身:“那这就走吧,去收拾行李,我来订机票。”
说走,两人行动很快,一个小时后便开车下山奔机场去了。
白露坐在茶堂里同宋正均笑:“感觉这个傅宴深,还是很把咱们阿摇放在心上的。”
宋正均嗯一声,随后又道:“如果真要长处,这一趟让阿摇去看看他生活的地方,接触一下他身边的人也好。”
白露点点头:“且由他们自己发展吧。”
飞机落地盛京,是下午三点多钟。这边没有下雨,晴天朗日,温度也比南城高了许多。
走出机场,宋月摇瞧见来接机的白铎。
“又见面了,宋老师。”白铎走上前,仍是一副洒脱笑面,好似这世界上就没有他担忧和牵挂的人事。
宋月摇同他点点头,礼貌道:“白先生,你好。”
注意到她腕上坠的玉镯,发上戴的玉簪,又瞧见她此刻温和有礼的模样,白铎忽然啧啧两声。
傅宴深淡淡开口:“正经点。”
白铎摊摊手:“我可什么都没说。”接着他便向宋月摇笑笑,从她手中接过行李,抬抬下巴道:“上车吧。”
“嗯,好,谢谢。”宋月摇柔声应。
白铎又啧啧两声,傅宴深眯了眯眸。
“先去哪儿?”坐上车,白铎问道。
“香山别墅。”
白铎没有立刻回答,他在后视镜中看了两人一眼,才有些迟钝地应了声嗯。
宋月摇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默默看着窗外风景。
盛京的确是大都市,高楼大厦,人来车往,与南城是截然不同的色彩,她观察着,思绪流转。
白铎忽然开口问:“这几天什么安排?”
傅宴深看了宋月摇一眼,见她专心瞧着窗外,便道:“到了再说吧。”
“Ok。”
车子很快开到小区,停到车位上,宋月摇还靠在窗边出神,傅宴深伸出手,捏了捏她的指尖:“我们到了。”
宋月摇回过神,点点头应声好。
白铎已经很麻利地下车为她开了车门。
眼前是一栋三层带院儿别墅,面积不算小,但也并不夸张。
“这几日我们住这里。”傅宴深将行李从后备箱中取出,对宋月摇道。
宋月摇嗯了声,问:“傅先生,这是你的家吗?”
听到这个问题,白铎向他们看过来,而傅宴深停顿了两秒钟,才答:“嗯,是。”
宋月摇点点头,没有多问。
“宋老师是第一次来盛京吧?”白铎问。
“是的。”
“那我得为你接风。”他屈肘碰了碰傅宴深,“晚上去杏林?”
“明天吧,今天是阿摇的生日,我带她去芝华。”
“生日?今天?”他有些惊异地挑了下眉,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傅宴深后,又很快地恢复了平常面容,然后对宋月摇笑道,“生日快乐啊宋老师。”
“谢谢。”
“这种事你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白铎对傅宴深道,“那你们等等我,我去给宋老师准备件生日礼物,去去就回。”
“不用了……”话还没说完,白铎已经坐回车上,一溜烟似的将车开出了院子,宋月摇只能愣愣看着那车影消失。
“没事,不用理他,我们先进去休息会儿。”傅宴深提起白铎丢下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