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两个人是断不可能如此和平相处的。
“饿了么?”贺纸鸢眨眨眼睛,她像是真的在问这句话,凌墨初明明已经吃过了,但还是想知道她会怎么做,于是答道:“饿了。”
贺纸鸢点点头,自己琴棋书画,礼仪厨艺,都是当年世家小姐里最好的,于是她忘却了自己还怀着孕这件事,转身想要往外走。
但却被凌墨初冷不丁抓住:“你要去哪?”
贺纸鸢一愣,眸子看向凌墨初的眼睛,那是一双黑色澄澈的眼眸,不应该如后世一般隐晦又边缘。
她温和的将手附在凌墨初手背上,安慰似的道:“我去膳房拿些吃的。”
凌墨初便鬼使神差的放开了她。
每个院子都有自己的小厨房,主院自然是最大的,贺纸鸢也没有南辕北辙而是直接到了主院的膳房里去看了看。
这还是皇子妃头一回来,厨子们均是有些惊讶。
但在看着皇子妃熟练的开始切菜的时候,那副神情才算是惊恐。
只是没人敢上前去说些什么。
半个时辰之后,凌墨初在屋子里等的心焦,他不清楚自己方才怎么了,明明是质问,怎么反而被这个女人带了节奏。
他只能等着贺纸鸢回来之后再说什么。
房门被重新打开,贺纸鸢身后跟着一个侍女,手里端着的是银耳汤,这是贺纸鸢上一世最拿手的一道菜,贺敏儿更是喝着这碗汤长大的。
香气顺着食盘弥漫的房间里全是这个味道,凌墨初控制不住的喉结微动。
原本信誓旦旦说要质问的男人最后也轻轻尝了一口,而后侍女是端着空碗出去的。
按照礼仪,皇子除非是不在府中,否则定是要皇子妃陪侍的,若是皇子妃不方便应该由姨娘顶替,但是贺纸鸢不清楚这一条,等到坐在寝殿里的时候,才明白过来,他们今夜要一同入睡。
明明刚刚还是一个陌生人的状态,如今就要同床共枕,实在是有些太快了。
贺纸鸢呼吸有些乱,但转念一想,自己如今怀着孕,也不可能行房事,顿时放心不少。
只是听着耳边的水声还是有些紧张。
她更加不知道的是,从前的二皇子妃哪里遵守什么规矩,只要不想便不来罢了,但无人告诉她,她只能循规蹈矩的侍寝。
等到凌墨初沐浴完毕走到卧房的时候,看着正对着铜镜梳理头发的贺纸鸢,也有些凝滞。自从怀孕那次,已经六个月未曾....
但他始终也不是什么重欲的人,并不准备强迫眼前的女子。
而是从善如流的走到床榻边上躺了上去,原本他还有些不相信这个女人会在外人面前维护自己,如今因为今夜的事情,他倒是不信也要信了。
他描述不出这种感觉,毕竟从未有人将他护在身后抵挡这些危机。
贺纸鸢深吸了几口气,也走到床边,贴着床边躺了下来,尽量不去触碰身后的暖炉。
“闵嫔来过是不是?”凌墨初突然出声道。
贺纸鸢一愣,道:“是。”
凌墨初轻轻嗯了一声:“日后她来,不必让她进来。”他翻了个身彻底对着了里面。
这话倒是让贺纸鸢有些惊讶,看来闵嫔和二皇子果然关系不好。
她刚欲开口,肚子突然被踢了一下,她闷哼一声,凌墨初敏感的回头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