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是老实人,活该被灭绝。”周公子见我抽出菜刀,赶忙收住了声。
他随即调转枪头,对着柔儿说到,“林柔,你不为自己想想。你也要为这二愣子和那小屁孩着想吧,不要再因为你而伤及无辜了。你看看楼下的那帮人,不都托你的仙气嘛?跟我走吧,我的兄弟们很需要你。”
我看向柔儿,这才发现她看着我,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儿。
我大叫着左脚向左跨了一步,吓得周公子和手下退到了楼梯口。
伸手擦拭柔儿眼泪,轻声安慰到,“别怕,有我!”
她的眼泪像汩汩温泉水,翻腾喷涌却温情热烈。
我转身对着周公子怒目而视,大声质问到,“别废话,你们到底上不上?”
“嚯,他急了他急了,哈哈哈。”周公子和手下扶着楼梯栏杆,大笑起来。
我的怒气被点燃,操起一旁的仙人球盆栽,用尽力气朝周公子面门扔去。
周公子惊恐万状,眼见躲闪不急,直接拉来小弟阻挡。
小弟挣脱不开,只能张大嘴巴,啊的一声笑纳了这份厚礼。
看着那豪猪刺头的惨状,我爽朗嘲笑。
周公子又惊又怕,死揪着被刺的小弟,不时望向楼下。
“等死吧!”忽然他眼睛一亮,把揪在面前的小弟一把扔开,恢复了他原来的嘚瑟模样,谩骂到,“你们这帮龟孙子咋这么慢,快给老子上!”
绿毛还想和周公子说什么,却见周公子摁住他的头,甩手把他的头甩飞,“有什么屁话,把他办完再放。”
面对这一群人,尤其是他们还带着三根长棍。
这下我知道,自身处境变得更加艰难。
他们气势汹汹,开始向前推进。
我连声怒吼,意图打乱他们的步伐。
他们改为踱步前行,直到抵在我的面前。
一下,两下,木棍捅着我的胸膛。
即使我挥舞着菜刀,稍微震慑着他们,但对于长棍的撞击我无能为力。
我被一步一步往后推,包裹纱布的右脚被迫暴露出来,渗出鲜红的血。
对方果然是欺强凌弱,变得更加凶狠。
我怒发冲冠,死命的坚持。
却还是被踉跄的顶到了身后的墙上,随后他们乱棍敲击。
我的意识开始恍惚,但意志告诉我作为一个男人决不能倒下,因为我一倒下就绝不止只倒下一个人。
当看见他们想带走柔儿,我勃然而起,向前一个猛冲,他们被吓得逃回到门口。
但随即,我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
他们趁机而上,对着坐在地上挥刀的我使劲敲击。
我的菜刀直接被打掉了一把,而另一只手,也已是疲软的握住菜刀。
他们棍棒相加,柔儿这时不顾一切的冲过来抱住了我。
我的意识再次模糊,黏糊糊的东西从头上流下,我已是强弩之末。
他们拉开柔儿,对着呆坐在地上的我露出狞恶如鬼的笑容。
仅凭着最后一丝意识,我目光如炬的死盯着向我走来的周公子。
悚然失色的周公子并未敢走进玄关,他停在门口,下令将我枭首,并把我的头作为战利品悬在车顶。
明晃晃的大刀在我身边提起,尔后悬在半空,我并未感到畏惧!
一旁的柔儿被捉着见证我的惨状,任凭她怎么挣扎。
庭庭这时从阳台向我跑来,抱住了我。
他们猖獗的笑,“那就试试一刀两命!哈哈哈哈。”
“滚开!”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庭庭,做好了独自赴死的准备。
心有怒火,绝不屈服!
望着柔儿与庭庭对着我嚎哭,我的心底忽然感到一丝悲凉。
为什么我拼了命的追求,到头来命运仍不赐予我,被它视作庸俗的平凡?
它是何等的吝啬,却给予比丧尸还邪恶百倍的人渣,源远流长的旺盛生命!
无数的历史快速的在我脑海里走马灯,它似乎在向我证明,试图在说服我。
这就是历史,这就是事实,这就是它的铁律!
去他妈的铁律,我怨气冲天,至死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