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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1 / 2)

四少奶奶虽是活人身体,却生机缺乏,灵魂衰弱,仿若僵尸,可,这个人的确是活着的,躯体灵活,灵魂存在,就这么奇怪地活着。

“六弟妹下次小心些。另外,我们张家清清静静,从没有魑魅魍魉,六弟妹恐怕是听错了。”四少奶□□也没回,语气平板,看不出后宅女子的长袖善舞。有的只是最冷硬的上司对下属冰冷地批评。可以想见,如果是一个“正常”的世界,张家就如同一个坟墓一样,埋葬无数女子的青春。不过,横竖现在情况也差不了多少,都是坟墓,是针对他们的坟墓。

张家八位公子的母亲,即张太太,住在张家一个僻静的角落,闫书乔分不清那具体是哪个位置,只能说她记住了过去的路而已。张太太看着四五十的年纪,面上忧愁之色浓得化不开,一张苦瓜脸上只有痛苦,是那种见一面都影响心情的样子。

不过在看到她们一行人的时候,张太太面上还是浮现出淡淡笑意,道:“你们都来了。哈,都来了,哎哟,来了个新的。”

她的眼神落在闫书乔身上,有些莫名,“好孩子,别怕,你这些妯娌都是好人,很快地,你们就会亲如一家,很快。”

张太太说这些的时候带着些奇怪的笃定,再看满堂女人除了自己和张三奶奶之外,都露出统一的笑容,不由得令人感觉头皮发麻,闫书乔还好,她毕竟……

毕竟怎样呢?

闫书乔说不出来。

但张三奶奶就不一样了。

张三奶奶原本是个男人,谁知道图便宜住的旅店不仅能遇到鬼,还能变成个女人!他根本顾不得新奇,只觉得害怕。

他的身份丈夫张三是个奇怪的男人,常常看着他的嘴巴说好看,怎么说呢,他形容不来,就是那种……很变态、很可怕的感觉。现在看着满堂笑容,不知怎的,脑子里忽然就想起张三对他笑起来的样子。

简直,一模一样。

“朋友,你不害怕吗?”

张三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闫书乔面前,小声发问。

闫书乔转头看他一眼,满含疑惑,“三嫂,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听懂,身为新妇我确实有些忐忑,但母亲和妯娌都是好人,为什么要害怕?”

什么?

张三奶奶一时间呆住了,大家都是八夜旅社的,为什么要对他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就算不愿意透露保命技巧也没必要这么敷衍他吧?

张三奶奶觉得自己很委屈。

但当他转头看到一屋子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直直地对着他的时候,心脏禁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瞬间意识全无,脑子里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我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闫书乔及时上前扶住对方,“三嫂看着有些身体不适,不如请个大夫,我也去照看着点。”

“不必。”张大奶奶伸手阻止了闫书乔,“这不是病,正常现象,多睡几次,她就能【恢复】了。倒是你,下次不要贸贸然做些无谓的动作。”

闫书乔低声应是,退回自己的位置,维持她乖顺的人设默默而立。

在张太太这里没有停留过久,再次经过那片令人感到不适的树林子,闫书乔又听到空气中隐隐约约的呜咽之声,这一次,她确定了,不是幻听,而是真的存在。

发出声音的地方不远,应当就在她视线所及的范围之内,声音凄切而含糊,好像有人夹着嗓子在哀叫,那么发出声音的人应当处于被束缚的状态。

环视一周,院子很大,没有假山灌木,一眼看过去藏不了人,自己身边的张家奶奶、侍女们个个面容肃穆,很明显不会发出声音来,那么,发出声音的可能不是人,或者曾经是人。

闫书乔再次打量四周,细细观察感受之下,这宅子就越发“邪”,这里充斥着【怨】,找不到从何而来。

回到张六院子,院子里的红色已经被撤下,张六也不在其中,只能看到一棵高大的树伫立在院子中央,相对于路上所见的树,这颗就比较正常一些,它肆意地伸展着自己的枝条,与蓝色天幕相得益彰,包括枝条尖尖唯一一片绿叶都让人觉得如此美好,小清新得与张宅鬼蜮格格不入,偏偏极为和谐地融为一体。

正思索间,眼前忽然出现一张爬满皱纹的脸,一老妪不知从哪个角落突然窜到她面前,神色冷峻,好似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般,轻轻屈膝行礼道:“请张闫氏与六奶奶敬茶。”

六奶奶?

那不是她自己吗?

闫书乔感到奇怪,跟着老妪走到一间厢房中,里头一牌位,一香炉。

仔细一瞧,闫书乔明白了。这里供奉的是张六前任妻子,齐氏牌位。自己的身份是个填房,那无怪乎有人说她是好福气,无怪乎父母在她不愿意的情况下强迫她嫁人。贫苦人家女儿成为大户人家填房的话,倒是说得通。

闫书乔还是有疑惑未解。

若是张家重视先人,其牌位应当在张家祠堂中,哪怕在厢房之中也可以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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