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娘,那云娘子前天送了我一根银簪呢,不像那个...”
李氏猛地打断她,道:“事情没定论前你要泄露消息,我可不轻饶你。”
“知道啦!”贺晴嘟嘴撒娇。
“也不知任儿此行顺不顺利......”李氏轻喃道。
云娘子?那不是贺任前世的妾室吗?果然她们在这个时候就已经认识了。
姜蓉听了一会,见房内没有动静。她观察左右,收拾一番,特意绕了一圈再去喊人敲门。
待得进门,姜蓉仔仔细细观察了那母女二人脸色,果然,李氏并无病色,只是躺在床上作□□状。而贺晴,母亲重病,竟也有心思描眉点唇,在阳光的照射下俏丽的小脸上还有明显斑驳的粉痕,看来是水粉劣质抹不匀。
姜蓉不禁自嘲,她上辈子真的是个睁眼瞎啊,一来只顾得忙前忙后,当个免费老妈子使唤。帮她们打扫卫生、洗衣煮饭,小心奉上熬夜制作的防寒抹额,期待着这母女俩一句轻飘飘的夸赞和认同。
心中百转千回,外面也不过一瞬间。姜蓉亲切地向李氏问好,将绣品送给李氏,又将果子放在桌上摆好,方满面忧愁的问着李氏的病情。
李氏只扬手哀叹:“不过是老毛病犯了,好孩子,劳累你费心了。”她将姜蓉的手握在手心,轻轻拍着。
看,就是这般的慈母心肠,叫失去母亲的她如何不产生亲近孺慕之情。嘴上的好话说得比蜜都甜,心却狠似毒蜂尾后针。
她若一直这般看着别人说几句好话,心就软的不成样,觉得这人是个好人,那她上辈子这辈子都活该被人骗死。
姜蓉劝慰李氏,道:“伯母您莫要在我面前客气,要是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地方,您只管吩咐,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些,看着您这般憔悴,我心内难受的很。”
姜蓉嘴上说着一句又一句不要钱的客气话。这一次,她再也不要主动问起贺任的谢师礼,傻乎乎提倒贴的事了。
俗话说山不来就我,我来就山。李氏见两人拉扯半天废话,姜蓉却只口不提给贺任帮忙的事。于是哀愁道:“唉,每次与我儿通信,他都只报喜不报忧,可我知道任儿他在学里受了苦。眼下就要赶考了,也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要是前世未知世事的姜蓉,定然被李氏几句话勾得对贺任心生怜惜,自然会顺杆问起贺任的谢师礼和赶考费用。为着他夜以继日的做贺礼、凑盘缠,最终什么都没捞着还毁了自己的身体和声誉。
她忙作安慰状:“贺家兄长勤学苦练,有逸群之才,定然能够蟾宫夺桂,荣养伯母,您啊,就等着往后过好日子吧。”
李氏心中暗道:“也不知这姜家阿蓉今天是怎么了,明明上次跟她提到此事,她还有些意动,今日里她就像水里捉泥鳅一般,滑不溜秋的。”
看着李氏一瞬间的哑然,姜蓉自是笑而不语,幸好之前她行事谨慎,在绣品没有确认能完成前,她在谁面前也没说承诺的话。
如李氏这般孤身一人抚养儿女长大的能人,自然不会被这点小意外所绊。一计不成,她又生一计。
“我听任儿说,三月初他们有几天休沐,我本应要去寺庙还愿的,奈何这身子不争气,到时候就叫我儿代我去还愿吧。”
绕来绕去,他们这一世又换了个借口引她去寺庙。好,她就看看他们的如意算盘到底能不能打响。上辈子她无数次悔恨在寺庙的糊涂遭遇,当时的情景她在心中已经回想过无数次,顺着这条线走下去,看看那藏在幕后的黑心肝到底都有谁,她才不枉白受那些年的苦。
虽然她内心一直有些抗拒去普尘寺,但一切的事情都是从那里开始的,她不能回避。只有将那个坎迈过去,事情才算是真的解决了,她才真的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如此一想,姜蓉内心给自己鼓足勇气。
姜蓉现在跃跃欲试,心中不禁有些期待起来,这一刻,她已经等了几十年了。到时候你方唱罢我登场,可真是个热闹的上巳节呢!
姜蓉羞怯低头,温柔回应李氏,道:“伯母您且放心休养,正好我上巳节要去普尘寺外支个摊,到时候和兄长也好互相照应一二。”
“好,好!”李氏高兴地拍了拍手,继续给姜蓉灌迷魂汤:“咱们早晚是一家人,我心里也早就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你这孩子长得花容月貌,人又勤劳贤惠,和我儿正是天造地设的好姻缘。我心中的乖巧女儿正是你这般模样,不像我家这个混不吝的,在家里痴长了年岁。以后有你进我家门,是我们的福气。”
李氏这话一出,贺晴的表情肉眼可见的不开心了。
姜蓉内心赞叹,看看,这违心话说得气都不喘,她姜蓉,要学习的地方可多了去了。当下她只做羞涩状,学着李氏的模样说道:“哪里,伯母你别夸我了,我看阿晴才是个标志的大美人呢,她长得清雅出尘,人又勤快,您生病期间多亏她得力照顾。”
姜蓉没有胡说,时下大家的确更喜欢清丽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