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才能缓解她内心的痛苦。
丑婆一向在酒楼没有存在感,吃不吃晚膳自然也没人关注。
等到次日,伙计见她迟迟不去洗碗,有些暴躁地在外面敲门。
“丑婆,别偷懒了,赶快滚出来,酒楼忙不过来了!”他敲得砰砰作响,门框上去年贴的纸被他震得簌簌落下。
门本就没闩紧,在他的大力下,松松垮垮的门栓掉了下来,咯吱一声门就打开了。
伙计怒气冲冲地走进去,就见那丑婆仍然不知悔改地躺在床上,他今日倒要让她知道他的厉害。
他撸起袖子,靠近大通铺,却突然见到一张发青的脸。
这下他连鼻息都不要试探了,伙计吓得瑟瑟发抖,连连后退。
那床上的丑婆脸上有数道疤痕,模样本就丑陋,此刻她脸色青灰,双目圆瞪,样子更是恐怖。只见她那双凹陷的大眼直直看着顶上,嘴角却诡异地扬起一抹笑容,也不知死前在想些什么。
想到自己刚刚的怒骂,伙计后背一寒,十分心虚,嘴上默念着:“百无禁忌,百无禁忌。”一边往后挪去,等挪到门口,转身就抖着腿跑了出去。
“丑婆没了!”他大喊道。
而另一边,汴京城中。
贺任正如往常一般早起上朝,猛然间,他心脏突然传来一阵剧烈地抽痛。他颇为痛苦地捂住心口,但这疼痛来得诡异又疾速,很快就不见踪影。
他撑住身体,深吸口气,应当只是最近有些过于操劳了,或许他应该休息几天?贺任心想。
他现在生活平静幸福,娇妻幼子在怀,仕途平顺,人生已然十分如意,这样的幸福生活,他不想失去就必须得好好爱护自己的身子。
昨儿秋娘还笑着说他鬓边出现白发了,看来,忙完这阵,他是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想到家人,贺任轻轻一笑,拉开轿帘,看了眼远处那堵高高的宫墙,随即将自己的心神放在等会上朝的折子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