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峰,才有机会改变世界,得让我们的阿满变强变大,这样别人才欺负不了他。”
“阿满是你儿子,自然要替你分担喽,你也不是一个人了。”姜芸用草尖去扎高泠的手,“不过你可得好好培养,别弄到最后,儿子不愿意要你这天下了。”
“不会的,他可是我们儿子,言传身教最重要,阿满一定能长成比我还要好的大人。”
姜芸身上的香味儿夹杂着草里的花香飘到高泠身上,高泠情不自禁吻她。
渐渐,两人在深草里贴着说密话。
忽然远处传来阿满的叫声:“母亲,您在哪啊?母亲!母亲!你们去哪了?”原是草太深了,跑远了和小兔儿说话的阿满一回头瞧不见他们了,急得大哭起来。
两人着急忙慌地要起身,高泠赶紧拉起衣裳,只听阿满又哭着喊着:“爹爹!娘!爹!娘!爹——”阿满一声声叫着,一声比一声大,哭声逐渐嘶哑起来。
高泠奔过去抱儿子,许久之后,姜芸慢慢地坐起来,看到父子俩正在抱头痛哭……
自那日阿满瞧不见他们怕得大哭之后,高泠一想起来便后怕,所以每次跟儿子玩的时候都紧看着,也是自那次之后,阿满开始叫高泠爹爹了,甚至有时候会用他的小手碰高泠脸上的疤,鼓起小嘴趴在他脸上吹,说吹吹了就不疼了,又因姜芸夜夜用祛疤的药膏给高泠涂脸甚是有效,小阿满见爹爹脸上的疤一点点淡去,逐渐显出好看的面庞,越是如此他越用小手摸,还悄悄跟姜芸说:“爹爹的脸越摸越好看。”
在家乡梅花未开的季节,高泠与姜芸办了一场小小的婚礼,所有的礼仪皆按汉制,姜芸不想过于热闹,原只是想请荒于客栈的人,后来因碍于高泠的身份,那日来贺喜的人不少,他们结队奔去草原点了篝火跳舞,欢快得似是要飞起来。
趁着众人在火堆儿旁闹腾,高泠偷偷策马带姜芸离开,一溜烟儿跑出老远,在空旷的草原上,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欢唱,干冷的星点子把白玉山体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银光,露水染湿干裳,夜里一颗花种发芽,抽动着剧烈成长,爆裂地挤出花苞盛放,幽远的浓香环绕着驻足的马蹄,透过木屋窗洞,远处天地升起一轮红日,接着是新月对残阳。
两日后他们回到家时,案子上的两只龙凤花烛早烧化融合成了一滩蜡泪。
生活里的幸福满的溢了出来,以至于姜芸常常在高泠耳边说自己好满足,姜芸的身子在一日日恢复,五脏调和,精神气血也好了起来,面色红润如桃花。
随着感情越来越粘稠,夏日也随之结束,迎来了秋天的季节,是日一觉醒来,高泠松开姜芸后甚觉寒冷,拉开屋门,瞧见天地间落下了雪帘,忙去唤醒姜芸。
姜芸不信,娇嗔他骗人,高泠拉着她去门口看,狂风夹着大片的雪花卷到姜芸身上,她瑟瑟抱起胳膊,惊讶地看着高泠。
姜芸这就要跑出去看,高泠拉她回去换上厚袄,姜芸不停地问,“这个季节,怎么会下雪?”
“这里就是这样的,过了夏日就是冬季,春天也很短。”
姜芸听了甚是稀奇,拉着高泠往雪中跑,她伸手接了几片儿雪,捧给高泠,说:“林中你仔细瞧,这些是一朵朵雪花呀,还有花瓣,小小的。”说着从雪花中抬眼,与高泠对视,“在我心里,你和这些小雪花一样可爱,你是我的小雪花儿呀。”她踮脚吻他酡红的脸颊。
高泠捧着她的脸,垂头迎上,间隙,他贴着她的唇,轻声说:“你也是我的小雪花儿。”话未尽,一手揽归她的细腰贴在了自己身上。
大雪浪漫,自然而然地就成了与身边人幸福的调和剂,她在大雪纷飞里与高泠热吻,从青丝到白头。
若是只有他俩人,那火烧的热情怕是能烧化院里所有的厚雪,因想着阿满和言姑姑也在这院儿里住,待间隙,高泠直起酥麻的脖子,赶忙说:“你不能受冻。”于是抱着她回屋,房门又被迫切地关上了,直到中午。
高泠方把房门打开,就见言春掀开厚帘儿抱着裹在高泠厚厚宽袍里的阿满走了进来,姜芸瞧了哈哈大笑起来,言春怪道:“在府上一时找不到适合阿满穿的厚衣裳,你还笑,可是要把孩子给冻坏了。”
高泠从言春手里接过阿满,将他放到自己腿上,细细看着儿子的肉乎乎的小脸儿,阿满掏了许久才把小手从宽袍里伸出来,举着跟高泠说:“太大了太大了!”
高泠亲了儿子满脸后抱着他站起来“柜里有爹爹给阿满准备的厚衣裳,咱们这就去找找,爹爹给你换上。”
阿满缩在高泠怀里,欢天喜地地等着爹爹给他拿新衣裳,“爹爹!”脆生生地喊完又问他爹,“为什么会下雪啊?”高泠耐心地跟他解释这里和他以前住的地方为什么不一样。
阿满换了新衣裳也恢复了神气,拉着姜芸要出去玩雪。
高泠跟在他身后,蹲下同他平视,道:“阿满,你娘亲今日不舒服,咱们让你娘休息,爹爹带你去玩。”
阿满忽闪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