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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西飞(2 / 3)

,可亲眼从姜芸嘴里读出来,却仍是撕心裂肺地恨,惨彻心骨的疼,他再度把姜芸紧紧地抱住,他问她:“他们也把你关进来了?”

文宗帝怀里的人冷言一字一句地说:“新皇帝让我亲手杀了你才肯放过我哥哥。”

他缓缓松开姜芸的身子,又问:“你是来杀朕的?”

姜芸从袖中拿出那匕首,文宗帝看了从她手里接过来,笑说:“这匕首,真锋利……我们一起走吧,到了下面,一家四口还能团聚。”说这话时,文宗帝已将匕首移到了姜芸的雪白的脖颈上,姜芸缓缓闭了眼,在这一刻他没有选择生也没有选择死,见到高泠之后,她选不来了。

文宗帝唇际的温润落在姜芸的脖颈上,又落至她的唇瓣,又落至她的两颊,最后落至她的额头,吻完了,姜芸再睁眼时,已看到的是文宗帝插着匕首往外渗血的胸膛。

在这个动荡不安、风雨飘摇的年代,君不君,臣不臣,父非父,子非子,人命比草芥还轻贱,布衣如此,王侯将相亦是如此。

他倒在她的怀里,他摸着他方才亲吻过的脸,道:“你这么美妙的一个女人,死了太可惜了,朕的国亡了,可你姜家还未倒,你叔父姜安会保你。皇后,朕此生有幸与你做了一场夫妻,明知你心中一直装着旁人……大名士陈焘,朕未曾见过他,可输给他,朕不丢人,朕得告诉你,那夜烔房花烛,朕见你第一面,心中再装不下别的女人了,明知你恨朕将你抢了来,但朕仍想与你厮守到老,没机会了,朕活不了,用朕一命救你哥哥,还能让莫忘了朕,下辈子,你得先同我相识,我一定会让你像爱陈焘那样爱上我,一辈子都忘不得。”

姜芸只是流泪无言。

“孩子,朕去照顾,你莫操心,听外头守门的人说,你还是皇后,真好,你这样的女人,只能做皇后,其他任何身份都配不得你……别再日日念着陈焘了,你该往前走了……想见你开心啊。”

“陛下……”

“你低些,朕有话同你说。”姜芸伏到他耳边,他最后说,“三年你不曾对朕笑过,现在对朕笑笑可好?”

姜芸用手背拂掉泪水,挤出苦笑。

文宗帝笑了一半,被一口鲜血给呛到了,他又接着笑,“朕的傻皇后,你哭着笑着太丑了。”他用沾满血的手为姜芸擦泪,糊了她半张脸的血,“你这眼泪,是为朕流的……朕下去了得先同陈焘打一架,他让你念了这么多年,朕恨透他了。”说完,便断了气。

姜芸来时路上便想到了这个结果,他足够了解这个男人,凭借这三年来的夫妻生活,她知文宗帝必然不会让她动手,因而将杀他的匕首交给他,现在果然是如此,姜芸心底生出怅然之感,在这最后一刻,她居然有些舍不得了。

李源钧推门进来的时候,正看到姜芸伏在文宗帝尸体上哭泣,他一边惊讶姜芸真的刺穿了文宗帝的胸膛,一边过去把她拉拽了起来,然后命人抬走的文宗帝的尸体。

“我错了,我做错了,一开始就是错的,我知道错了。”姜芸蹲在地上捂着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李源钧不知她话中所指,只当他是因亲手杀了文宗帝受了刺激,可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做,犹豫半晌说,“走吧,我回去禀了陛下,派人去救治你哥哥。”

姜芸良久才止了哭,扶着双膝想要站起,突然一阵心悸眼前发黑斜瘫坐在了地上,李源钧想去扶她,这时姜芸抬起胳膊令他不要靠近,扬起满是泪光和血水的脸,看向李源钧,“我走不了,劳烦大人您找人把我抬回去,我想回华阳宫。”

姜芸那张脸楚楚可怜的脸令李源钧全身发麻,他无法拒绝,于是让人去抬了步撵,在等步撵来的空当,他靠着门框子抱臂侧看姜芸。

她瘫坐在没有光亮的地方,可发髻上的金钗凤喙衔着的红珠隐隐发着红光,宛若一滴心头血缀在那,听说那钗上的红珠是东定文宗帝特命人寻来赤玉而制,能自己发光发热,看起来果然是如此。

正因此,他想起她的身份,姜芸是东定国宰相姜安的女儿,其叔父姜平为东定镇国大将军,其叔母乃是东定大长公主即文宗帝的亲姑姑,其姑母生前是北定国的皇后,虽已逝世,可留下的儿子却是北定的太子,当然这个不幸天生有些痴傻的太子被高泠给囚禁了起来,但总的来说,姜家贵显南北,姜芸有着无比尊贵的出身,自幼样样师从名门,精通琴棋熟读史书,这些凝造了姜芸身上那不俗的气质,再加上倾国倾城的容貌,简直是无人能敌,自幼招来了不少名门士族男子垂涎的同时也招来了女子的羡慕嫉妒.

但这世间总有一些人美丽而不自知,姜芸便是这样的人,不爱繁华人世,只爱日日随哥哥姜垣前去那隐藏在乱世中的梅林,在梅林四子之一陈焘当众带她出入清谈馆后,两人的佳话流传于街头巷尾,又引来了不少人磕这对绝配的佳偶……

陈焘死后,还不及人心疼她,她便已嫁给了东定皇帝,自此话锋便变了,人人都替陈焘不值,背地里骂姜安的同时连带着骂姜芸。在时人的诅咒中,文宗帝娶了她之后,后宫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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