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那外头的事情,就要有一个人去奔走。她,图的便是这“外管事”的位置。
许纾羽听了这话,微微一笑道:“行了,本宫知道了。”便又扭过头抿了口茶。
静心紧盯着青墨低着头倒退出去,松了口气道:“这个规矩倒是周全,瞧着是个能用的,我先盯几日,那个青萤确实万万不能留了,娘娘身边可以没有贴心的,却也不能有左了性的,娘娘还是想法儿,把她打发了吧。”
许纾羽没说话,只轻轻的用杯盖挑着盏里的茶叶。
过了好一会儿,许纾羽缓缓开口道:“静姨,咱们的机会来了。”
许纾羽扶着桌子起身,坐到梳妆台前,和静心一起卸了头上的钗环。许纾羽瞧着镜中的自己,思绪翻涌。还记得幼时家中富贵,她从不操心俗务,可一夕巨变,祖母身亡,男丁年幼,娘亲和婶娘们,照顾弟妹都不及,偌大的许家竟找不出一个经得住事的。她不得已站了出来肩扛一切。八年时间,把她磨得不敢露分毫的怯,让她手上多了一层薄薄的茧,让她颈上添了一道浅浅的疤。
“静姨,你瞧我颈上的那道疤,如今都看不见了。”
“奴婢瞧瞧,是不大看的见了,你说你这个倔脾气,当年服个软又怎么了,非伤了自己,若不是碰上当年那个好心人,你可就没命了!”静心仔细的看着那道疤,心中后怕道。
“我如今不是没事吗?静姨不必太担心了。”许纾羽无奈的拉住静心的手,轻声道。
“担心什么?”
周旭的声音突然响起,许纾羽和静心俱是被吓了一跳。
“皇上过来怎么也不说一声,这下人们也不禀报,吓了臣妾一跳。”许纾羽迅速回过神来,拉着静心给周旭行礼。
“皇后不必多礼。是朕瞧见皇后在与嬷嬷说话,才让他们别打扰皇后的,也别怪他们。”周旭自觉理亏,伸出手想要拉许纾羽。
许纾羽看见周旭伸过来的手,微微一愣,又从善如流的扶着周旭的手起来了。刚准备把手收回来,却发现自己的手正被周旭紧紧的抓着,挣脱不出。
许纾羽诧异的看向周旭。
“你们先下去吧,朕与皇后有要事商议。”周旭感觉到了许纾羽的挣扎,心中微微不悦,反而拉的更紧。怎么,他的皇后,他连手都不能牵了?
许纾羽看着下人们都出去了,正想把被周旭拉着的手举到周旭面前,却没料到周旭立即就放下了她的手,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坐下喝茶。
周旭喝了口茶定了定心,不太自然的开口向许纾羽解释道:“朕登基未满两年,帝后还是和睦一些的好。”
许纾羽松了口气:“皇上不必解释,臣妾识的清自己的身份,不会多想,皇上有什么需要,臣妾自会配合。”
许纾羽走了两步,在周旭身边坐下,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没多想:“皇上深夜前来,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周旭哑了哑,他来他的皇后宫中还要有什么理由?但到底撑着面子道:“大婚三日,帝后都应同居,昨日朕已不在,若今日再不来,你日后如何立足,朕明日上朝,也要有老臣劝谏了。”
“臣妾倒是忘了这茬,还是皇上想的周全。皇上明日还要早起,臣妾去唤人来给皇上洗漱。”许纾羽只觉得和周旭两个人呆在一起,实在是尴尬的很,迫不及待的喊了静心进来。
静心领了一串小丫头进来,伺候周旭洗漱更衣,自己端了两盏茶上来,向许纾羽叮嘱道:“娘娘身子弱,可不能喝冷的。”
许纾羽乖乖应了一声,转头看到静心收了她刚刚喝的茶盏,愣在了原地,她知道她刚刚觉得什么不对劲了——周旭拿了她用过的茶盏喝茶,许纾羽的脸一瞬间变得通红。
周旭这时已更好了衣,看见许纾羽愣在那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是两盏茶,他禁不住勾起了嘴角,他方才喝茶的时候就发现了,只是瞧着许纾羽没说话,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喝了她的剩茶。
周旭将人都打发了下去,自己看着许纾羽满脸通红、不知所措的样子。他的这个小皇后,瞧着是入宫以来还没吃过半点亏,如今这事儿,不知她会如何处理。
“皇后怎么了?怎么脸上通红,莫不是病了?”周旭故意上前道。
许纾羽从愣神中清醒过来道:“没什么,只是屋里有些闷,臣妾缓一会儿就好了,皇上今日也累了一天了,早些睡吧。”
周旭气闷的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许纾羽披了件斗篷,就往外间走去。冷风一吹,许纾羽就冷静了下来,这有什么呢?自己已然成了他的皇后,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哪怕日后她有机会从这深宫出去,也不可能再嫁,她这一生注定是要与他绑在一起的。这会儿子,又在矫情什么呢?一场交易而已。
许家如今势微,等着过了两年,许端考了出来,她才能轻松些,如今人人都盯着她,一着不慎,她便是宫中数人的靶子,许家就会被人欺辱。许家如今白身,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