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你贪了宫中的银两,还是被人逼的?照你这么说你应该是无罪咯!”许纾羽将剪刀放在桌子上,发出了不轻不重的一声响。
李志连忙否认道:“不……不是,奴才……奴才只是希望能有个将功赎过的机会。”
“哦~这功从何来?本宫可要瞧瞧你的诚意。”
“奴才知道这贪墨宫中的银两,原是抄家的大罪,但奴才听闻北地动乱、南方水患,想着尽一份绵薄之力,愿以白银五万两救济百姓于水火。”李志战战兢兢道。
“奴才愿出一万两。”
“奴才愿出八千两。”
“奴才愿出一万五千两。”
……
李志开了个好头,底下的司务几乎都感恩戴德的看着李志。许纾羽有些好笑的瞧着这些人,怕是醒过神来后悔都来不及。
“这样吧,你们回去自个儿统计个单子,明日理连银两一块儿交上来。本宫满意,你们就留任原职,半月后本宫再视情况做些调整,若是本宫不满意,你们,自个儿掂量掂量吧。
你们都知道,许家日子原来过得苦,本宫那时候日子都是精打细算的过,什么东西什么价,本宫心里自有谱,你们自个儿瞧着办。”许纾羽笑眯眯的看着李志。
“谢娘娘给奴才这次机会。”李志毫不犹豫的给许纾羽重重的磕个个头。
“下去吧。”许纾羽倚着桌子,呡了口茶。李志抬头时,看见的只是氤氲水汽后难辨神色的许纾羽。
……
“这管事,胆也未免太小。”静心扶着许纾羽站起,看着外面乌压压一堆人离开。
“胆小吗?到是不见得。那李志,能在那种时候把我拉下水,那里是个简单的人物。我原先的计划是什么?最后的结果又是什么?你瞧着,一个敢在宫中昧下数十万两白银的人,他必不能胆小。”
许纾羽有些气闷,她没想到,她在宫里的第三天,就被人牵着鼻子走。
“数十万两”静心倒吸了口凉气,“怎么……娘娘您怎么能,诶”静心到底是见的多了,一下子就会了过来。
“他在那时拖了那么多司务下水,就是想让我把这宫中的所有势力都得罪个透透,让我在这宫中,寸步难行。”许纾羽弯了弯嘴角,看向空荡荡的宫门道,“只是不知道是谁的人呢?真是好奇。”
“还有那青萤,娘娘可不能青饶了,太没规矩了。”静心突然想起领了人过来的青萤,眉心皱了皱,这丫头在府里瞧着乖巧,怎么进了宫便这般没规矩。
许纾羽听了静心的话,眸子一深。原先在府里瞧着青萤是个好的,将青墨显的有些木讷,如今看来青萤“心思活泛”,倒不及青墨的沉稳了。
日暮时分,许纾羽坐在桌前,静候着一溜的宫女给她上菜,这皇后当着,对她而言也并非全是坏处,就说这饭菜,宫里的自然是第一等,外头拍马都赶不上的。
就比如说这道汤,熬的不是汤,是时间。御膳房的大厨熬了两个时辰,几乎没有什么佐料,完完全全是汤的本味,却是叫许纾羽差点没把舌头吐出来。
在比如……
总之,这顿饭吃的许纾羽是高兴极了。
许纾羽饭吃的好,整个人的心情就好了,于是……
“皇后娘娘,青墨领人点了库房里的东西,回来了。”静心得到青墨回来的消息,忙过来通禀。
“回来了就让她赶紧进来。”许纾羽柔声道。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青墨一路低着头,直到许纾羽面前跪下。
许纾羽点了点头,青墨是个规矩好的,至少有一个没看走眼,“起来吧,本宫吩咐你办的事如何了?”
“回娘娘,一切顺利,这是库房的清点结果。”青墨说着把库房的统计结果呈上,给许纾羽看。
“库房东西琐碎,你怎么把这些东西都统计入册的?这些东西,至少是三四日的工作量。”许纾羽翻了翻账册,出声问道。
“奴婢也是沾了娘娘的光,奴婢将人分了组,一组两人,分别核对,最后再瞧这账册有无不一样的就可以了。要不是娘娘威信重,哪里有人会听奴婢的话呢?”青墨缓缓道。
“行了,你先回去吧。今日也忙了一天,想来你也累得慌。”
“娘娘,奴婢还有一事禀报。”
“怎么了?”
“娘娘,奴婢是府中买来的,人是没了哥哥,才卖了自身。奴婢的哥哥原是当铺里的伙计,和东家请了恩典,兄妹二人住在当铺里,施迤我多少也会一些看东西的本事,奴婢今日瞧着那库房里的东西,未必都是真的,有两个一人高的瓷瓶,那底下的色都晕开了。娘娘名人还是请专人去验一验。”青墨胆战心惊道。
按道理,这并非她份内的事,这事办妥了,她便有功,若是出了差错,那就是她躲不开的过。可是她想搏一搏,照娘娘的意思,静心以后是要顾着坤宁宫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