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登基,清剿逆贼,便要好好弥补咱们家。可咱们家如今朝中无人,只有原先几个祖父的学生,怎么会有这般荣耀?”
“那姐姐你会不会有什么危险,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许书靖担心道。
“那倒不会,新帝手段强硬。并非有这种算计的人。”
许纾羽泯了口茶,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这八年来,日子虽说过的苦,可好在有人接济,姜氏也没疏忽了几个孩子的教养。这茶且不说好坏,却是陈的。
许纾羽看了眼底下站着的下人,侧着头对姜氏身旁站着的人道:“云姨,这底下的小丫头,还得您多管教。那前头的小厮,还得请陈叔多上些心。”
“十日后,二婶她们也差不多到京了,咱们可得抓紧了。”
许家人丁还算兴旺,且非过三十无出不纳妄,许柏烨兄弟三个皆十分有出息,娶的妻子,无论家中势力,都是品性为先。所以哪怕许家八年贫苦,却不见亲人纷争。
二婶谢氏是祖父同僚,家中那时与许家一起遭了难。育有许家长子许端,只小了许纾羽一岁,大了许书靖四岁。二女许纾笙,大了许纾筝一岁。
三婶李氏虽只是个商户,却也知书达理。膝下也育有一男许书翌,只小了许书靖两个月。
因着新帝恩旨,许纾羽和姜氏带着两个弟妹先行一步。二位婶婶收拾家当,领着其余的弟妹随后归京。
皇宫游
云嬷嬷和静心正站在廊下,指挥着一众小厮和丫鬟,收拾皇帝发下来的赏赐。
许纾羽看着众人忙进忙出的场面,恍惚的想起了今日在宫内的场景。
自打听了许纾羽进要进宫的消息,姜氏就急忙为许纾羽准备起了入宫的服饰。
虽说许府众人,已有十二年未得入宫觐见,姜氏想着礼仪应当无太大的变化,也急忙教导了许纾羽。
未料到第二天来接许纾羽的,不仅有前一天的传旨太监,又多了一个礼仪嬷嬷。
“奴婢是御前侍奉的毓淑,皇上特派奴婢来接许小姐入宫。”礼仪嬷嬷恭敬的跪在姜氏身前,“还请夫人放心,许姑娘是咱们大周未来的国母,奴婢们必定尽心的护着许小姐周全。”
姜氏放下心来让许纾羽进宫,却又不禁疑惑新帝的思虑周到。
许纾羽走在长长的宫道上,略显悲哀的,用余光望着这个自己即将度过余生的地方。
如今是嘉康二年,大周新帝周旭,手段强硬,政治清明,政令通达。
虽说先帝庸碌,权臣干政,这周家的历代先祖可都是有能力的。百姓长治久安,这民心从来都是向着周家的。
毓淑嬷嬷看见许纾羽不徐不急的走着,也未曾对皇城的华丽表示出惊叹或顾盼,不禁轻轻的点了点头。
到底是世家女,骨子里的风度从未败过。
许纾羽来到乾清殿前时是诧异的。此时正当皇帝与众内阁大臣商议政事之时,却不见人走动。
“许小姐,皇上吩咐过,今人是特为许小姐留着的,无需通报。许小姐到了,直接进去便是,我等只在外服侍。”昨日那个宣旨太监如是说。
皇帝能把这时候单独留出来,召见她,到底也可见对许家的重视了。许纾羽默默的想着。
许纾羽进了乾清殿,听着殿门在身后徐徐关上,她并没有回头。她知道父亲的事远远不是当年那么简单。而这件事只能密谈。
“民女许氏纾羽叩见皇上。”许纾羽念着姜氏和毓淑嬷嬷的教导,缓缓地伏下身子。
“平身吧。”龙椅上的人听不出喜怒。
“谢皇上。”许纾羽缓缓站起身子。
“你为何自称民女,而非臣女?”龙椅上的人饶有兴趣的问。
“若是民女有的选□□女宁愿有一个自私自利、只顾自己和家人性命的的父亲,而非一心家国天下的许柏烨大人。”许纾羽垂着眼道。
“哦,你倒是个聪明人。”周旭站了起来,朝许纾羽走去。
“先帝时,刘家势大,唯有你许家可与之匹敌。可也正是因为你许家的存在,刘家处处小心,难寻把柄。因此你祖父献计,以许家为饵,引刘家出手。才能将刘氏一网打尽。”
“那时你尚年幼,可你父亲却说你聪慧非常。于是父皇便起了心思,以朕的后位来弥补许家。”周旭转了身,望着“正大光明”匾下的龙椅,目光深邃。
“所以封民女为后是先帝的意思?”许纾羽缓缓抬起头。
“倒也不全是,如今朝局看着平静,底下却是暗流涌动,各怀心思。封你为后,便能收拢大半文臣的心。对朕来说,好处倒也不小。对许家而言,这便是一段可以好好修生养息的机会。”周旭回身,撞入了许纾羽那双眼睛,澄明而灵动。
“这是一笔交易,是吗?”许纾羽问。
“可以这么说,但是笔双赢的交易。”周旭点了点头。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