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梧迎帝使,礼王。”
“看阁下的衣着,便是长庆候了吧。”
杨盈收起少女姿态,正了神色,任辛将她教的很好,已经有几分上位者的气势了。
“礼王?”李同光闻言也冷静下来,
能从底层爬到长庆候的位置,他的应变能力自不会差。
“没想到礼王的病好得这么快,我还以为大梧皇室都是软骨头,没个十天半月下不来床。”
他余光看了任辛一眼,越发镇定,满是少年王侯的傲然。
礼王面前,他不能失态,不能丢安国和师父的脸。
何况,他讨厌这该死的礼王。
杨盈被他讽刺也面不改色,“长庆候这急色匆匆而来,应该不是为了挖苦孤吧?”
“你上次约我阿姐和谈,到底也没个准话,今天既然来了不如就此说开。”
她的话音刚落,李同光和任辛的表情都变得微妙起来。
特别是李同光,转头直勾勾地望向那不愿看他之人,
“哦?湖阳郡主与我谈了些什么呢,本候实在喝多了,记不清。”
他在试探她,究竟是郡主,还是师父。
任辛迎上他的怀疑之色,要认吗?
销魂散药力过重,他不记得后面之事是肯定的,
可是若她承认,他们还能做回单纯的师徒吗。
“长庆候一杯酒就醉的不省人事了,还好我让宁大人暗中蛰伏,及时阻止了你发酒疯。”
“那酒有多烈,长庆候自己心知肚明,我不追究你,是为了安梧两国,你也该领这份情。”
她不紧不慢地说着,公事公办的样子没有一丝破绽。
原来宁远舟也在,怪不得,想必是什么都没发生了。
李同光有些失望,却又庆幸。
就算发生了什么,不是师父就好,他不在乎赝品的感受。
梧国不当场发作那就是意在卖他这个面子,委屈湖阳郡主来迫他和谈。
“郡主豁达至此,本候也不能不识趣。”
李同光笑了起来,自然是笑意不达眼底,
“不过昨日的事,已经只能在嘴上说说了。”
不当场追究,又有谁可以证明来龙去脉。
“礼王殿下不考虑给本候一些更实际的好处吗?”
正此时,宁远舟带着一众六道堂兄弟走了出来。
一群人披甲带剑肃然而立,李同光一人与其对峙,面上那种和任辛相似的傲气分毫不退。
“奉上云、勉二城,助你成事,如何?”
宁远舟开口。
“不够。”李同光的声音轻飘飘地,带着戏谑。
他伸出手指缓缓指向任辛的方向,“我要她。”
“不可能!想都别想!”
宁远舟已是面有怒色,瞬间就沉声拒绝了。
任辛则是静静地看着她的鹫儿同野狼一样危险而狡黠的眼睛,想着他这虚伪的做派该是经历了多少算计权谋打磨出来的,她心里有点堵。
“别紧张,我还没说完呢,我要她,
答应我一个要求。”
李同光看着她的神色晦暗不明,悠悠启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