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个飞墨。
她眼睛突然颤了颤。
“上次说好要答应你一个要求,现在你可以说了。”
萧柔的感知突然都回来了似的,身上被搓拭也开始感觉到羞耻,推着他的手缓缓阻止,沙哑着声音,虚弱地开口:“她...如何了?”
“你的要求就只是要知道她如何吗?她如今人在我邢部大牢,你想清楚再说。”他道。
然后她表情开始不知所措。
“她的案子在我手里,情况并不严重,你知道的,办案的事,一些无关紧要的案子可以酌量留情,也可以把人往死里定,你想好了!”
她还是没说话。
让她说什么呢?难道她开口说想要飞墨,他就真的能答应?
还不如什么也不说,飞墨她反倒不会受她所累。
崔燕恒生气地把她一个人留在净房,甩袖走了。
等兰儿进屋清理东西,发现她一个人未着`片缕坐在水早已凉透的浴桶里,吓得赶紧把她捞起,擦干。
“姐姐,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
兰儿喂她喝了一点儿粥,吐了,又再喂。
夜里世子回来,跑到她寝室亲自喂了,还是吐。
他一脸青黑:“想死你试试看!我不介意把飞墨剁成肉碎来喂你!”
她长睫颤了颤,喝下了一口。
大夫诊过脉后告诉他,“姑娘是心结引起的心气郁结,导致胃脘臃滞呕吐,再不进食会饿死的。”
“心气郁结?!”崔燕恒笑了,“她才是那个作恶的人,微安死了,我没来得及责难,她倒来心结了?”
“那算了,就当便宜她,任由她这么郁结饿死算了!”
他一甩袖,摔门而去。
第二天,萧柔饿得奄奄一息,朦胧间看见一个人影敲门进来。
他端着一个瓷碗,安静地坐在她榻旁,等她醒来睁眼,他才放下碗,用手比划:我来看你了。
“小钊...你怎么会来?”她沙哑道,随后颤抖着用手比了个手语:快...离开。
马钊脸上被打得青一块黑一块,他摇了摇头,端起碗,喂她喝了一点儿粥。
‘我现在,调来给长公主掌马...’
‘以后,你可以随时找我说话。’
他又喂了她几口粥,才用手比划道。
萧柔眼眶一热,哽咽:“谢谢你小钊,可是...”
她用手比划:‘我可能要死了。’
‘你不会死的。’他焦急地比划着,‘相信我,活下去,会看到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