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柔在府里好端端失踪了几天。
失踪头三天的时候,崔世子还能淡然处之,第四天、第五天的时候,明显坐不住,开始派人四处找寻。
府里府外都找遍了,这几天的守卫都问过了,压根就没人见过那位萧姑娘出过府,既然并没有逃走,就在府里,怎么能躲几天都找不到人呢?
崔燕恒恍然想起,以前萧柔在宫里,和公主们玩捉迷藏时,可是最擅长躲的那个,时常到最后也没人找得着她。
那时她总是笑着说,“论旁的臣女比不过你们,但躲起来是臣女的特长,小时候偷吃哥哥们甜食,躲起来他们总找不到!”
有次他和微安找了半天找不到,宫里快下钥,他们急得不行之时,也是她自己走出来的。
她满脸遗憾但眼眸里又有掩藏不住的喜色道:“原本想着我躲起来,你和微安就能独处了,谁知道你们不赶紧把握机会,这么死心眼,我一直就躲在你们附近看着呢。”
她一直躲在他们附近,如果他们亲密,不来找她,她会难受,有可能会一直躲着然后黯然离去,可要是他们找,她虽然遗憾,却会高高兴兴跳出来。
所以她躲起来的头三天,他不去找,她是不是就已经心死了呢?
想到这里,崔世子立马班动人马连夜出府去寻。
第六天,世子干脆连衙门也不去,朝会也不上,长公主得知后勃然大怒。
第七天,听说世子朝会不上、衙门不去,就是连夜跑到荆北,亲自将一批罪奴押送回自己刑房,然后开始处理积压的没完没了的公文、案子,处理完还得抽空听卫队朝他禀报找她的进度。
忙到第八天,风尘仆仆踏着晨光回府,满脸的疲惫,积压了几天的困意,在一霎那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身就往侯府后罩房的马厩里去。
果然,透过沐浴晨曦的梧桐枝,看见了失踪好些时日的姑娘。
她小脸憔悴缺少血色,还是八天前那套上服,下裳却换成了宽大的裤子,正坐在马凳上,手里捧着一碗粥小口地喝,一边兴高采烈地同旁边安静刷马的马钊说着什么。
几日不见,她好像清减不少,双颊明显凹陷。
“萧柔!”
他眸里正酝着一场暴风雪,咬牙切齿地走到她面前。
萧柔停止了笑意,手里的粥砸了,双眸木然起来。
“跟我回去!”
他双眸熬得青黑,用力扯着她走时,却惊觉她像纸片一样,轻得一扯就动。
“你这几日去哪了?身上穿的是什么?”
“身为世子侍婢,整日不见人影,可知有罪?”
不管他问什么,她都一声不吭,先前虽然多有反抗,但至少眼神还是鲜活的。
不知缘由地,他内心突然泛过一丝不安。
“问你话怎么不回答?”
“来人,把马奴拉下去打!”
萧柔脸上才有了点恼怒的表情,于是他继续让人架起马钊道:“打,往死里打!”
她挣扎要咬他,被他强硬拉着走。
走到一个荒废的院落,他停了下来,拽着她,把她拉进了一个隔间里。
漆黑的屋里泛起一阵久无人气的霉味,和尘灰的味道,只有槅扇处透出些微光,他掌着她的后脑勺,一尝口腔甜味。
可尝到的却是苦涩。
他不息心,单手撩开她的衣摆,手放在她腰腹间时,才发现她瘦得肋骨显现,摸着格外惊心触目。
“多少天没吃饭了?”他气息`不稳地松开她。
她目光再次呆滞起来,全程受他摆`弄,没有挣扎,没有反抗,木偶一般。
他就再也没有心思向她报复,抱起她出了屋,往长公主府去。
回到世子的碧落院,兰儿看见她平安归来,喜极而泣。
崔燕恒把她抱到净房,嘱人抬热水进来。
热水烧好抬进来后,他也没有离开,也没让人伺候,关起门来,自己把她衣裳扒了。
萧柔一言不发,全程木讷地看着他,任由他动作。
褪`下那宽大的明显不是她的裤子时,他黑眸暗沉,一把踹了老远。
水温不凉也不热,浇在身上刚刚好,他搓热了澡巾,一点一点把她身上的笔触擦掉。
那是他几天前羞辱她,亲自在她身上画的,微安的小像。
“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了,你欠我们的什么时候还得完?!”
“你不要以为这样就不用偿还了!你就算死了,埋了,我也要把你挖出来,鞭皮抽骨!”
他咬牙。
她依旧没有反应。
“我记得你以前身边总跟着一个会武功的女护院,后来萧家被抄,她被朝廷发卖,又因为参与团伙劫狱而被羁押在荆北,好像叫飞墨是吧。”萧柔打自知道他身边有松墨、青墨后,也给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