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过活。他曾经给自己补过很多衣服,重新把开线的字缝好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但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坂田银时望着那字就是不想去动。
或许它保存原样,于是一切也就没有改变。
自欺欺人是每个人都会做的事,坂田银时自然也不例外。他深刻地了解着自己的行为,但仍然那么做了。只要不去挑明,就能接着如此过活。好在命运仍然善待于他,能让他跨越时光同为他缝制礼物的少女重逢。
最后一次挑针,花崎遥剪断了线,举着护身符在灯光下端详。现在它可以算是好好地翻新过了,那字也比以前端正不少。她望着这小物件,脑内突然零碎地闪过些画面,是一个刚跟着镇上的阿姨学会缝纫不久就开始尝试给幼驯染做礼物的女孩。那画面一闪而过,花崎遥再抬头时,只见得到眸光温柔望过来的坂田银时。
“铛铛,完成!”
她撇下了那个女孩,仰起脸给他展示自己的作品。
“不错不错,果然还是有长进的。”
坂田银时摸着下巴夸她,又低下头:
“那帮我戴上吧。”
坐着不好帮他戴,于是花崎遥站了起来,看坂田银时那一卷一卷的发顶。两人不知为何突然陷入沉默,就好像重新帮他戴上护身符是什么严肃的不得了的大事。手指不经意划过他的耳朵,又碰到了他的脸颊,男人低垂的睫毛轻颤,要说什么,但终就没有声音。
护身符归了位,滑落进坂田银时大大咧咧敞开的胸口。
花崎遥还站着呢,就被坂田银时搂住了腰。她有些吃惊,沉浸在方才的氛围中尚未回神,而坂田银时已经不容分说地将人抱在了怀里开始轻轻吻她的侧脸。
“好突然哦。”
她说,但男人只是含糊不清地哼了哼:
“但我已经忍耐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