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水池走。花崎遥也站起来,同样端了些小跑着跟上。事实上她说的也没错,在万事屋坂田银时可是会和神乐凭借猜拳和各种你来我往的交锋来逃避洗碗这件事的,但他想着好不容易跟花崎遥和好,怎么也得稍微展露出自己靠谱的一面——
于是就变成了这样。
花崎遥对着坂田银时如此的表现又感叹了一会儿,他们并排站在水池前,肩膀挨在一起。坂田银时伸手去把水龙头拧开,偏凉的水冲刷下来,让他瑟缩了下手指,转而又想起花崎遥那有点过低的体温,不由得转过脑袋:
“你就别碰了吧,水还是有点冷的。”
然而花崎遥已经低下头,拿过相关的工具再挤上洗洁精就要开始:
“这点程度没问题的,大不了洗完阿银给我暖手嘛。”
见她执意如此,坂田银时也不再劝解。两个人就这么站在小小的水池前,手指时不时还会碰到一下,人体散发出来的暖意让人忍不住翘起嘴唇浅笑。
洗完碗,花崎遥对着水池甩了甩手,指尖上还沾着些掉不下去的水珠。她垂着手就想走,结果被坂田银时特别无语地拿过边上挂着的毛巾给她擦手:
“我是妈妈吗?为什么有种在照顾小孩子的感觉……总之本来就容易受寒的人给我更加注意点啊!”
他絮絮叨叨地捧着花崎遥的手,垂着脑袋拿毛巾轻柔地拭去她手上的水珠,确认自己擦干净后才很随意地把自己的手也擦了擦。花崎遥在他擦的时候只是笑,不说话,深紫的眼眸映出男人口中抱怨却又温柔照顾人的模样。
“会照顾人超加分的。”
待坂田银时把毛巾挂回原位后,花崎遥黏在他边上道:
“尤其是像阿银这种嘴上说着很麻烦实际上又会默默去做的人,真的很难让人不喜欢。”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只觉得耳根有些发热。坂田银时的视线胡乱地飞了一会儿,然后最终无力地落在了花崎遥的身上:
“真的败给你了。”
然而已经亲昵地挽上他胳膊的女孩非常自然地继续接话:
“我是在很认真的说哦。”
“就是因为每次你都说的这么认真才叫人更加地没辙……现在要做什么,休息吗?赶了一天的路也很累了吧,因为太累想和我睡在一起什么的我勉为其难地可以答应,就当成一些福利措施就可以……”
“诶,当然会一起睡吧。”
坂田银时瞬间没了声,而花崎遥暂时还没发现身边人不知为何温度越来越高的体温,接着道:
“但我还想出去走一走,吃饱了饭直接睡也不太好吧。外头的竹林有一条小道,以前每天早上吃完饭后我都会和浅井婆婆去散步,阿银陪我一起去走走吧,就当是消食。”
她等了半天没等到坂田银时的回应,不禁有些疑惑地扭过头,发现男人的眼睛呆愣楞的,笔直地看着对面的墙。
“呃,散步啊,呃,没问题,走走挺好的,哈哈哈……”
这就是两人走在竹林前发生的事了,现在他们踏在覆盖着细长竹叶的石板小道上,月色如水,夜风穿行林间。偶有归鸟鸣叫,短暂地揉碎了这静谧的夜。坂田银时难得什么也不想说,不知是吃饱了饭让人觉得分外懒洋洋还是什么,他微微仰头看着又大又圆的月亮,然后去看身边笼罩了月辉的爱人。
他想要抓住的幸福就在身边。
脖颈的红线突然有些发烫,一些将坂田银时有些恍惚的思绪扯了回来。他想到仍然挂在自己身上的护身符,还有很多年前女孩看着有些开线的字迹说过的话,鬼使神差般地开了口,声音里无端带了些撒娇似的意味:
“帮我重新缝个东西吧?”
花崎遥有些意外地抬起头望来,神色带着些茫然。坂田银时没有多说,低下头,将护身符取下来放到她的手心:
“喏,都开线了。”
这下变成花崎遥认真端详手里的小物件了:半个手掌那么大的小袋子,中间被人用银色的线缝着一个有些歪歪斜斜的“银”字,很多地方都有些松了。护身符的整体还是很干净的,看得出被主人保存的很好,只是时间过去太久,到底无法一直如初,有种旧衣服洗的发白的感觉。
她用拇指和食指夹着护身符,举起胳膊,接着月光仔细察看。护身符小小的,花崎遥一转眼,就见到正专注地望着自己的坂田银时,红色的眼睛里是被月光照着的她。
“当然没问题。”
心头泛上些心疼的涩意,但花崎遥的面上浮现出很大的笑容,爽快地应下坂田银时的要求。他们在竹林绕了一圈,期间花崎遥还给他指了当年和浅井婆婆一起发现小白的地方,然后两人便拐回了屋子。她从卧室的柜子里翻出来各种针线,然后盘着腿坐下,在挑选要用的东西时坂田银时就挨在一边看她忙乎。
银针带着银色的线在不大的一块布料上跳动,坂田银时其实也会缝东西,没有她的十年到底也是要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