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终老。可今日却主动将缀子给了郡主,那分明意味着他是有打算的。
到底什么打算呢?
钟勤想不通。
最令人抓狂的是郡主。钟袁两家住同一条街,下人们出入办事,总少不了闲聊搭话,一来二去,他也知道诚王府最近在遍京寻找得意二郎,给郡主做夫婿。
再过些日子,消息放出去,不定有多少人要踩过诚王府门槛。别说郡主纨绔之名在外,哪怕她是再嫁之身拖儿带女,只凭郡主身份,便不会少了求婚者。
这种时候,自己大人竟然不急。
或许真是自己错了,大人只不过当郡主是好友?
思来想去,钟勤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实道:“说不出来。”
钟选因叹气,转回去继续爬山。
“大人当郡主是朋友吗?”钟勤不放弃继续问。
钟选因感觉自己气得想捶人,“我倒是知道自己不是柳下惠。”
“那大人怎么不急呢?”
“没什么好急。”钟选因回答他:“那些人,没有一个是她需要的。”
山道旁凉亭中,有个身影立在当中,正静静等人。钟选因塌上亭下台阶,朝须发皆白的老者行过大礼,恭敬道:“方老。”
方太医胡子细长,眉毛两侧垂下几根须,慈祥地扶起钟选因,干瘦坍缩的身躯还不及钟选因肩膀。
“走吧,先去拜祭过你父母,我再好好瞧你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