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不再说话,只瞧着袁姮。
“我不想一辈子困在后宅里,困在一个不知道忠心与否的男人和一个不知道成才与否的孩子身上。我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不枉活过这一回。”
柳氏再劝:“所以如今才小心又小心地挑着亲事,就是怕你所托非人。”
“我知道。”袁姮拿起巾子帮柳氏擦了擦眼角。“那人如今站在眼前,是个什么品性人品,总是能看得出一二来,嫁过去也有个心理准备。可孩子不一样,一切都是未知的,我分明有那么多路可选,走哪条都能看见半个未来,只有孩子完全看不清。我不愿过看不清的后半生。”
“可你……”
“好啦,嫂子,别为我操心了。万事讲求缘分,你就当我此生没有子女缘。”袁姮决定结束这次谈话。
“姮儿,你也听几句劝吧。”
袁姮心烦意乱地行了礼,离开了屋子。
这些爱啊,压得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