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冰雪覆盖的山林,青松的树木被默白覆盖着。
我坐在颠簸的车上,胃里也同样忐忑着。
“坚持坚持,很快就到了。”养父母的朋友安慰着我。“不用担心,给你安排的那一家是个好相处的。”
我微笑点头,再不好相处也总好过留在那里。
透过后视镜,镜子里的人长着浓密的棕褐色地长卷发披散着。
浅褐色地瞳孔,白皙的皮肤,精致地五官,巴掌大的鹅蛋脸。
漂亮而精致,带着浓郁地异域氛围。
整个人长的一看就不是汉人,而是少数民族。
好在东北的少数民族比较多且现在通婚算是普遍。
两年前,我被养父母从冰冷的江水中救出来,身份无从查询。
当时的我昏迷了七天苏醒后什么都不记得。
两个月之后才恍恍惚惚得想起自己的记忆,但我还不能跟她们说我记得了。
说了,不止他们会认为我疯了,对于我自身的安危都是一种挑战和未知。
养父母在三个月前突然被检查带走,其中的水太深。
我被养父母的朋友带走,户口单独拿出来落在边河市这个地方。
手里面握着养父母留给我的钱,他们有自己亲生的儿子。
出事儿了,他们把我送出去并且安排好已经仁至义尽。
即使,他们平安无事,我也没有了回去的路,也没有回去的理由。
那里已经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处。
之后的路,我只能靠我自己走了。
“来,老顾这个就是我跟你说的丫头。”养父母的这个朋友跟顾长山是旧相识。
顾长山是923工队的队长他的身旁跟着的中年妇女是他的妻子。
后面有两个儿子,一大一小。
大的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小的八九岁。
那存花大体知道了一些我的情况。
“虽然男女之间有些不方便,可是兴杰他就自己,也住得开总比跟我们一大家子挤在一起强,而且还是这么……好看的一个姑娘。”顾长山的妻子那存花说道。“兴杰那个孩子我从小看到大,人品是肯定可以的。”
她说的对,无论他有没有私心,跟一个少年在一起,好过跟一家人挤在一起。
顾长山有些不赞成地看着自己的妻子,那存花有些心虚地转过头,是啊,谁想在这个粮食按人口分的年代让自己家里面多一个吃白食的呢。
“去,兆喜把你兴杰哥哥叫过来,商量一下。”那存花拍着自己小一些的儿子催促道。
大的叫兆成,小的叫兆喜。
没多久,我就看见那个叫陈兴杰的少年。
他进屋就对屋里面的顾长山和那存花打招呼。
“大爸,大妈”
我看着眼前白玉清秀的少年,眉眼间的温和有礼。
他长的周正大气,白山黑水总能养出钟灵毓秀的人。
顾长山对陈兴杰说着情况。
“你愿意么?”我观察者眼前少年的神情询问着。
他略带羞涩和迟缓地看着我说道“当然……可以。”
“那之后就多多指教了。”我笑得眉眼弯弯。
他接过我手中沉重的行李。
“老顾,你来一下。”养父母的朋友叫着陈兴杰的养父。
顾长山推拒着他递过去的钱,最后还是他再三坚持看着我不知道对顾长山说了什么,最后顾长山收了下来。
看样子是要交代一下我的事情。
养父母的朋友走之前给我塞了一大笔钱,这够我丰衣足食在这里度过我高二到高三的上学时光。
“以后,你叫他大爷就好了。”养父母的朋友交代道“你是她远房的侄女。”
我点头明了,脆生生地叫了眼前敦厚的男人一声“大爷。”
他答应得很利索。“之后你跟兴杰一起都来我家吃饭就可以了,左右也不过是添了一双筷子的事情。”
陈兴杰没来的时候,那存花做饭的时候跟我说了他的情况。
父亲前几天刚刚因公去世,母亲去外打工,家里面就剩他一个,平时吃饭什么都来他家吃。
“我们都认识十多年了,能帮多少是多少。”那存花虽然有着计较算计,可那也是人之常情,本性依旧是善良的。
晚上我和陈兴杰吃完晚饭,他主动拿起我的行李带我离开了那里。
东北的雪,还是记忆中的冷,可是看着身前的背影。
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我看着空旷的房子,墙上的黑白照片。
我双手合十拜一拜“叔叔打扰了。”虔诚认真。
陈兴杰在炕的中间搭了一个帘子,不敢抬头看我的眼睛。“这……都弄好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