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待上十几天,就为了那个地方有好吃好玩的,他得把当地好玩的地方玩个遍,好吃的吃个遍。
这一次他们在兰州停下,他们现在住的客栈是在兰州管辖下的某个小城里。
吃过早膳后,阎息要去听戏去了,阎雪不喜欢听戏,咿咿呀呀的,她听不懂,阎息派暗卫跟随保护阎雪,自己摇着扇子风度翩翩出门去了。
阎雪四处逛逛,没走太远,只在客栈附近。
她有时逗逗人家门口躺着的小奶狗,跟人家小奶狗汪汪汪的对叫,咯咯咯的笑,小孩自己一个人就可以玩得很开心。有时候她又蹲在地上,对着小花小草自言自语,把这些小花小草当成小弟发号施令,给小花小草布置任务。
阳光落下来,阎雪路过两棵树,来到一个院子,就看到院子里有一群小孩聚在一块,正在玩泥巴,这几个小孩用泥巴捏房子捏人,捏桌子床铺,在玩过家家。
阎雪哒哒哒凑过去,眨巴大眼睛:“我可以跟你们一起玩吗?”
这群小孩看着衣着漂亮的阎雪,没敢说话,他们都是住在这条街上的,虽然家里都有做小生意,家里算是宽裕,但都没有哪个小孩是像阎雪这样穿衣打扮,一身贵气,看着像是大城里大官家的千金小小姐。
几个小孩都不说话,背对过去玩自己的,阎雪拿出点心递给他们:“你们让我跟你们一去玩,这些都给你们吃,怎么样?”
小孩们看着香喷喷的点心,眼睛明亮。
其中一个身子胖圆得像滚球的小胖孩,他眨巴圆圆的眼睛:“真的,真的都给我们吗?”
阎雪歪着脑袋道:“我可以跟你们一起玩吗?”
“可以!”小胖孩争着开口道。
“都给你们!”阎雪嘻嘻笑道。
阎息这边听完戏回来,回到客栈坐下喝茶,重新换了身衣裳,然后问暗卫长,阎雪去哪儿了,暗卫长告知他阎雪的位置。
待阎息去到地方,就看到阎雪蹲在地上捏着泥土不亦乐乎,浑身脏兮兮的。
阎息只觉得眼前一阵乌黑。
他的孩子居然在玩泥巴。
当然,其实阎雪其实只是脏了点胸口的衣服和裙摆,算不上浑身脏兮兮,但是落在阎息眼里,阎雪现在相当于滚在土堆里浑身脏。
阎息快步走过去,手指嫌弃地捏住阎雪的袖子一角:“阎雪,很脏,别玩了。”
阎雪指着地上的一堆不规则土团子:“这是我的家,我捏了爹爹和娘亲。”
“你认一堆泥土做娘亲,你可真行,起来,别玩了。”
阎雪甩了甩袖子,阎息不小心把阎雪的房子踩扁了。
“我的家!我的爹爹和娘亲都被你踩死了!我的一堆小弟也被你踩死了!”
阎雪啊啊大叫蹦跳起来,小脸蛋上一脸怒火。
“你再不回去,我让你也死。”
阎息拎着阎雪回到客栈,吩咐人准备好大一桶热水,给阎雪洗澡,换身干净熏过香的衣裙。
阎雪浑身冒着洗浴的香气,衣服上带有熏香。这熏香是阎息自己调制的,他喜欢的熏香。
客栈的房间里,阎雪撅着嘴巴,抱着胳膊,满脸不愉快。
“你吃我的,你住我的,你现在用的是我的钱,没有我,你没有钱,你只能睡大街,喝西北风,你现在连叫我一声爹你都不肯,还给我摆脸色。”
“我走,我以后自己赚钱,自己吃自己的,哼,不理你了。”
阎息冷呵一声,无意识的,习惯性的摩挲大拇指的白玉扳指,慢悠悠道:“走了还带着我给你的钱袋子。”
“我不稀罕!”阎雪瞪着大眼睛,整个小脸蛋怒意一脸,她气呼呼解下钱袋子扔到桌子,“你的东西,都给你。”
阎雪扶着扶梯,小短腿一步一步,脚步笨拙的踩下楼梯,离开客栈。
孩子离开后,阎息没了悠闲的心情,出去玩的心无了,于是就在客栈里睡了一觉,醒来后独自坐在房间里,房间里静悄悄的。
他朝空气喊了一个名字,一个身穿黑衣的暗卫从窗外进来。
“她人呢?”
不说名字,没有指明是谁,但是暗卫长知道主子问的是谁。
“爷,小姐现在正在大街上乞讨。”
阎息差点把茶水喷出来,他拿出手绢擦了擦嘴:“乞讨?”
“是,小姐离开客栈后,沿着这条街一直走,可能是走累了,她蹲在街道旁,她看到旁边有两个小孩拿着碗在乞讨,她在角落捡了个破碗,就在那里摆着破碗乞讨。”
想到那么小小一团孤零零在街边乞讨,明明平时锦衣玉食的。暗卫长是个喜爱疼惜阎雪的大男人,因为阎息的命令,不能出手帮助阎雪,眼睁睁看着阎雪受苦,他一个大男人心里头那个酸啊。
他说着说着,心里更怜惜阎雪了,心酸得眼眶含泪:“更可怜的是,咱们的小姐生平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