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这……”先前那差役无法,只能凑过去低声同那为首的耳语了一阵。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又同旁边一个差役说了几句,三人像是议定了什么,伸手就要将那女子拖走。
李若琳见他们动作粗暴,赶忙阻拦:“你们要做什么?”
“人已经死了,自然是拖出去埋了。”先时打她们的差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漫不经心道:“怎么着?你不愿意放手,是想给她陪葬不成?”
“你胡说八道什么?”李若琳忍无可忍,指着那女子示意周围人:“你们自己好好看看,这人是死是活?”
她声音骤然提高,方才替她们求情的女子见状也不再胆怯,凑上前来帮她将那女子扶起,与她一同看着那几个差役:“请官爷看清楚,这位姑娘分明还有呼吸,岂能这般草率地将人拖出去埋了?”
“老子说她死了,她就是死了。”旁边一个差役丝毫不在意,半蹲下身看了一眼这三人。,目光自李若琳的脸上扫过那瞬间,忽而换了一种神情。他伸手去摸李若琳的脸,开口道:“要不然你替她求求情,大爷高兴了,说不定就能让她活。”
他话音才落便连连惨叫起来。旁边的差役一看,才瞧见李若琳死死咬住了那差役的食指,赶忙上前将二人分开。
她这一下存了鱼死网破的心思,自然用了十分的力气,更何况十指连心,原就比别处痛感更强。那差役缓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见那伤处血肉模糊,最深处已然见骨,越发怒不可遏,抬脚就冲着李若琳的左肩踹了过去:“还当自己是千金小姐,大爷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少他娘的给脸不要脸。”
李若琳丝毫不惧,她忍着疼,啐掉口中血沫直视对方:“这般强盗行径,你是大燕的匪徒还是官兵?”
那差役哑口无言,正欲再动手却被为首的拦了下来:“这么冷的天,怎么都这么大火气呢?”
“既然累了,就叫大伙歇歇嘛。你去找个人背她走。“他轻轻推了一把那差役,语带责备道:“都是姑娘家,怎么这么不会怜香惜玉?”
那差役显然是不服气,答了一声又小声辩解道:“小的也是想叫大伙早点歇了,这才心急了些,可她们走得实在太慢了……”
以她们的脚程,天亮前也未必能回到正道上去。那为首的差役也明白这点,是以并未戳穿这个蹩脚的理由,他不急不慌地瞪了那回话的一眼,慢悠悠地开口:“探路的兄弟说了,不远处就有个废弃的宅院,大不了就在那里歇一夜。既是有职在身,总不会连这点苦都吃不了吧。”
他话说到这份上,底下人也不好说什么。见周遭安静下来,他像是极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己蹲下身来替了方才那差役的位置去瞧李若琳:“倒是个有脾气的……”
李若琳偏过头,不欲理会他。他却不依不饶,掰着她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为防李若琳故技重施,他伸手的角度极为刁钻,力气也用的巧妙,李若琳看了一眼他那比常人粗出一半的手指,一下心跳如擂鼓。
可她面上丝毫不显,半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那差役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里的贪婪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正常。
众人看着这二人,也跟着紧张起来。
其中一个差役大着胆子劝了一句:“大人,这些人都是要送去离州府的,要是有个什么闪失……”
李若琳认得这声音,知道此人姓王,素来与其他差役不睦,勉强算得上有几分良心。奈何位高一级压死人,这几分良心也就够他说到这份上,起不了任何作用。果不其然,那为首的差役嘲讽般地勾起嘴角:“离州府那群吃沙子的土包子懂什么,还不是白白糟践了这般绝色。”
“反正都要去伺候人,伺候谁不是伺候呢。”他眯起眼睛,似笑非笑道:“难道咱们兄弟尝个鲜,离州府就会和咱们翻脸不成?”
此言一出,先时那两个差役立刻喜上眉梢。其中一个与为首的对视一眼,随即会意:“小的这就去准备。”
见他跑走,为首的差役回过头,意犹未尽地松了手。
李若琳才要放松下来,就见那人又将手伸了出来,再一次捏住了她的下巴。她正要挣扎,就见那人伸出手指在她唇上抹了一把,随即就将手指抽开了。
她看不见自己的样子,却依旧能闻见淡淡地血腥气,猜想是方才自己咬了那差役后唇边留了未干的血珠,而这人伸手将它抹匀了。
她对这个动作蕴含的意味并非一无所觉,对上那差役看猎物的眼神更觉得恶心。
那差役却毫无知觉,看着她的眼神愈发直接,像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好好伺候。”
“伺候好了,大爷赏你盒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