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给个甜枣。
如现在,妇人温柔地怀着爱意的注视着她将麦芽糖吃干净,亲了亲她的脸蛋,留下一句“吃好了,就去挑水回来,晚上还要使水做饭给你吃呢。”便进了屋。
喻天书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甚至没有动。
妇人没听到回答也并未再次生气。
她依旧静静的看着树,不多时……她听到草鞋摩擦石沙的脚步声逐渐靠近,抬头看到一位样貌清秀的男子,扁担上挂着两桶水,深深压在他有些纤瘦肩头,明明满头是汗,却还笑盈盈对她温声细语说:“今天面色很红润,看起来身体也已是大好了呀。”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放到她怀中。
喻天书先没有打开,闻到香甜的肉食味道,才打开布包,吃其中包裹的烤麻雀,身体太虚弱了,她需要多吃肉食补充能量。【注:麻雀是国家二级动物,在现实生活中不可狩猎食用。】
男子看她吃得香甜,朝屋内喊了一声:“婶子,水我给您到入缸中了!”
而这次喻天书一反常态,嘴里啃着东西,眼神紧紧盯住这个男子。
据她虚假的母亲说,这人是与她青梅竹马的玩伴,关系可好了,并隐约的透露她们二人有娃娃亲。
如果喻天书是这个家真正的女儿,这时可能就陷入到因为父母偏爱兄弟,自己不受重视的怨恨和委屈中,被那零星的爱勾住,想心灰意冷地离开家都不能。最后,不得不留在家中,按照父母的言论做一个听话孝顺的孩子。
拼尽全力从这个不受宠爱的家中,寻求爱。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喻天书在心中默默想着:有些人被童年治愈,有些人究其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而这时出现一个完全偏爱自己的青梅竹马,会为她挑水,会哄她开心给她爱吃的,缺爱女孩便一下子陷入到看似美好实则可能可是美好的爱情中,完全倚靠这个男人,为他付出一切。
但如果归如果,喻天书归她自己。
她相信这个世界可能会有无缘无故的爱,但是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
——她恨着这个男人,从第一次见面开始。
这就和她清楚知道家人是虚假的一样,她也清楚知道她恨这个人。
可直觉也告诉她,这个人是她破局的关键。
只要顺从地满足他一些小小的要求,她就可以获得与自己过去相关的信息。
所以,喻天书将计就计,就如同她假设的如果那样,从见到男人那一刻开始,她开始放弃从虚假家人中挖掘信息,转而她努力扮演这一位陷入热恋中的少女。
这不对。虚假扮演了三天,她意识到,这很不对。
照旁人来看,女儿落水后性情大变,从青梅竹马的爱慕之人到冷言冷语,任何人都会担忧。若长久不见好,可能还会找神婆大师什么瞧瞧,喝点符水。
但这家人完全没有。
不对,太不对劲了。
喻天书突然意识一件事,从睡醒她见到的每个人,她都不认识,但是这些人彼此是熟悉的。
她获取的所有信息都是从他们口中得知,如果……这一切都是这群人串通好的,表演给自己的看的……
实际上她不是落水失忆,也没有这群家人和竹马,她是被绑架到这个地方……
如果是这样,那么虚假的家人和招人恨的竹马都能解释了,可为什么?
对方为何要花费时间精力财力,做这么麻烦的事情。
要钱?
——对她进行殴打,或者切下一根手指寄给她的家人就好。
劫色?
——昏睡时直接强上说不定现在孩子都有了。
“怎么了不吃了?秋天的麻雀肥肥的,很好吃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和妇人唠完毕家常,坐到喻天书身旁。
喻天书将手中的麻雀还给男子。男子接过来,完全不在意肉上还沾着的口水,大口啃:“原来是给我留的呀。”
“你想从我这获得什么?”
喻天书长久的未使用的嗓子泛着沙哑,声音却异常清晰。
男子明显愣了一下,不关注问题,只是欣喜地说“啊,三天了,你终于又和我说话了!”
三天前,喻天书半夜三更想乘着夜色跑出村子找找其他的线索,跳墙时恰好被在墙角撒尿的男子遇到,遂遣返回家。
“为什么在我点破之后还要伪装?”喻天书不理解,“将我困于这里,不就是想要一件我必须清醒时才能给予你们的东西么?”
喻天书十分坦诚,“我会将那张东西交付于你,但相对的,记忆还给我。”
“……”男子保持了一会儿喜悦表情。随后立即沉下脸,眉毛下压,眼神阴冷一寸一寸扫过喻天书眼睛,肌肤,最后视线停在她的脖颈处。
说:“你的家人,我是指你真正的家人,我想要的那个东西可以换你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