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是南云公主!!」
当洪彦磊看见拆除头盔之后的人脸竟然是一张中年妇女,眼角还有淡淡的细纹,登时气得几乎要吐血三升。
「王爷,属下认得此人,是南云公主的贴心奴婢,亦是她的乳娘。」有人出声,战战兢兢地向洪彦磊汇报。
「呵!好一个贴心奴婢,至死不渝的忠诚令人感动不已,死到临头居然还为她的主子说话!」
洪彦磊怒极气盛,呵斥下人:「还不赶快给我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霍地,空气之中传来了一把动听悦耳的嗓子。
「王爷不必为了一个贼人,如此动怒。」
嗓子的主人拥有一头乌黑长发,然而此刻长发高高束起,发丝轻轻落在两颊,将他英俊年轻的脸孔暴露无谓。
只不过这个人紧抿着嘴唇,貌似是个冰山美男子,就连说话也是冷冷冰冰的,犹如让人置身于风雪之中。
「哦,我们的禁军统领来了?」
蓦然听见来人之声,洪彦磊看也不用看,便晓得是谁来了。
「怎么说,你这是有办法了?」
洪彦磊斜斜向后瞥了那人,脸上又重新回来了笑意,言谈之间轻松了许多,似是极为信任那人。
「在下自幼与南云公主相识,她的性子,她常待的地方,没人比我更为了解。」
洪彦磊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眼眸冷淡异常,仿佛这十几年来与他一同成长的南云公主,只不过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而已。
「噗哧。」
洪彦磊扑通一声笑了出来,宛如听到了什么笑话。
「瞧你这个孤傲冷血的性格,还真是适合当禁军统领的料子啊。十几年的恩情与陪伴,说没就没了?」
「如你所说,我乃禁军统领,隶属于帝王,只为一人效劳,别无他人。」
「然而当今先帝崩殂,我该做的不正是抓出叛国贼人吗?」
谷千刃连眼也没有眨一下,略略瞥向了洪彦磊,语气波澜不惊,没有半分的变化。
「哈哈哈哈!你说得没错。」
洪彦磊仰天大笑,笑声之中,尽是酣畅淋漓。
不过笑声过后,却是突如其来的警惕与咄咄逼人。
「既然如此,阁下这时不该履行自己的职责?」洪彦磊一边的眉毛挑起,意味深长地问。
他的这一句话,明显就是在逼谷千刃赶快去捉人!
「镇宁王,请你谨记一点。」
谷千刃微微抬起了下巴,眼神高傲而清冷,年少俊朗的脸庞上露出了不悦,声线饱含威严。
「禁军服务的人是当今皇上,其他人无权调动,更遑论越权命令。」
洪彦磊眼神一闪,虽心里极其不满禁军的权力与地位,但现在一时半刻还未能完全扳倒禁军,只能喉咙里抑压着那些心思,沉着气笑着回道。
「那当然了。」
「毕竟我也不是皇上,只是区区一个王爷罢了。」
洪彦磊淡淡地看了谷千刃一眼,自然晓得他心里想着什么。
「王爷也不必自贬。王爷身份尊贵,贵不可言,是我等人人羡慕的对象。」
谷千刃孤高地掷下一句,转身一跃,跳上了马背。
「不过王爷有一点说得对,杀死先帝的乱臣贼子,确实死有余辜,死不足惜。」
「臣这就前往伏法,好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在提及到先帝之死,谷千刃说话毫不留情,下一瞬间,便带着其余的十几位禁军,一同策马离去。
就在他们离开皇宫,步入森林之际......
「骏儿,我们去东面。」
谷千刃伸手摸了摸这一匹名叫骏儿的马儿,嗓子流露出罕有的温柔。
但是在下一息,他的眼神再次变得锋利起来,如同躲在林间,因坚守地盘而变得凶狠万分的狼兽。
「东面。」
「她一定在东面。」
两旁渐渐变得绿意丛丛,谷千刃抬眸盯着前方愈来愈茂密的森林,如此坚定地道。
......
「驾!驾!」
不知为何,在森林里极速飞奔的夏之萸内心有一股难以平息的焦躁忐忑,就如同昨日夜里,父皇被奸人杀害死前的一天,那般心烦意乱,无法入眠。
她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了。
又一次的惊天大事。
这一次说来奇怪,寒霄国虽与云国向来是几百年来的宿敌,竞争做这一方土地之主,但是对上一次爆发战争已是接近八十年前的事了,寒霄国和云国也换了好几次的主人......
又岂会是敌国来袭,杀害了父皇?
再者,这八十年期间,双方一直规规矩矩,按照八十年前那一场战后的条约办事,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