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有心想进去瞧个究竟,但他囊中羞涩,还真不敢进这城里最奢侈的地方。
只能是在挣小钱之余,留心观察酒楼大门,看看楼赛郎什么时候从里头出来了。
果然,过了一刻钟的工夫,就见楼赛郎和一个武夫模样的小子,有说有笑地走出大堂。
楼赛郎肩头上,还搭着两个麻袋,麻袋还都是空的。
难道真是猎物?
也不对,猎物的话,不该那般小,而且形状也不大对啊!
“咦,那不是长兴镖局里的人?你认识的这个同乡,居然识得镖局里的镖师?”
同窗是本地人,那长兴镖局里的人身材高大,身板强壮,行动打扮都跟普通人不一样,因此一眼就认了出来。
看这情形,绝对不是在酒楼里做事,又不是在里头吃喝,只能是送进去了什么东西……而且看样子收获不少!
看那小子都笑成了什么模样了!
郑玉郎心里的好奇已经升到了顶点。
“不知道这楼二郎,究竟是去酒楼做什么了!”
“嗨!既然好奇,不如待我过去打听一番就是。”
同窗既然敢在这巷子口摆摊,那自然是他自家就住在巷子里。
哪怕他家不过是个只有三间土房的逼庂小院,还是一大家子人挤在一处的。
因此那程记酒楼里的伙计,他也是识得几个的。
他走过去探头探脑,将认识的一个伙计叫了出来。
一番攀谈后,这才走回来,满脸不可思议。
“你道他们是在干什么?”
“原来他们是在卖一种叫挂历的物事!”
“那挂历半两银子一个,他们竟是卖掉了两大麻袋!还不足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