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楼月娘看不上来着,就算楼月娘给他干活送吃送喝,还偷着贴点银钱,但那也是她自愿的,他可没说过要娶楼月娘的话!
而且上回他来寻楼月娘的时候,可是当场放话,以后再也不跟楼月娘来往的。
进城了?
郑玉郎心里升起微微的妒忌。
那个楼赛郎,不过是有一把子蛮力的村夫,他能在城里寻到什么好活计?
他听着王家院子里传来了王嫂子叫女儿的声音,便赶忙摆了摆手。
“你误会了,我,我只是路过,路过的!”
他转身匆匆离开,生怕被那快嘴王嫂子看着,又给他编排出一堆话来。
回到自家的郑玉郎,思来想去,总算是让他想出一个主意来。
虽然有些羞耻,可如今山穷水尽,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第二日,郑玉郎带了一个礼盒,上了村子里朱大户的门。
礼盒里是一幅郑玉郎自己画的菊花图,送给朱老爷,做为重阳节的节礼。
当然了郑玉郎又不是画师,他画的菊花图,不算太难看,勉强凑和罢了。
朱老爷倒也没嫌弃,笑眯眯地谢过。
郑玉郎这才说明了来意。
原来除了想向朱老爷借五两银子外,还想问问朱家大郎什么时候动身去府城,他想同朱家大郎结伴而行,出门在外也好有个依靠。
这回县试放榜,那朱大郎也在榜上,名次比郑玉郎还要高上一些。
朱老爷略想了想,就应下了。
“咱们村,笼共就你和我家大郎两个读书人,出门在外,原该互相照拂些,等行程安排妥了,便使人去同你说一声。”
朱老爷又命人取了五两银子,交给郑玉郎。
“都是同村,倒也不必放在心上,等日后手头宽裕了再还不迟。”
送走了郑玉郎,没过半个时辰,朱大郎也回来了。
等听说了这一出,朱大郎直撇嘴。
“这郑玉郎心术不正,若不是爹已经应下,我才不愿意同他结伴。”
虽说朱家跟楼家,还有郑家都没什么来往吧,但好歹都是一个村的,那风言风语也听了不少。
郑玉郎要真是跟人楼家的小娘子定了终身也就是了,偏偏要吊着楼家的姑娘,这就人品下乘了。
朱老爷摇摇头,“不过是结伴一日而已,都是同村,万一他将来有了前程,与他些好处,也好日后相见。”
其实若真是个优秀人才,都是同村的,难道还不知道早做人情?
实在是郑玉郎的才学也没有多出众,品行也十分马虎,所以这人不求到门上,朱老爷也不会主动去招惹。
不然别说借银子了,没准朱老爷早就将自家的女儿,嫁给郑玉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