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里找了个遍,周峰不在。
她往楼下张望,王警官的车停在下面。车窗突然打开,副驾驶的人穿着白色T恤,一只手肘着窗沿,往外磕了磕烟灰,五颜六色非主流的发型和车旁花坛交相辉映。
于湾没睡好,脑子里很乱,她拧了块抹布,开始擦拭屋子里的家具。
他打开门,客厅没有人,他换了鞋,去了里屋,于湾蹲在阳台上擦拭花盆,他堵在门口,于湾要去洗抹布就得越过他,不知道为什么,于湾现在恐惧和他有身体接触。
于湾蹲在那里从第一个花盆擦到最后一个,又从最后一个擦到了第一个,擦到了太阳下山,他依然站在门口,面色冷肃,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于湾腿麻了,站起来还踉跄了一下,她扶着墙,缓着劲儿,坐到了床上。
他走过来蹲下,都没等她反应过来感到不好意思,他已经捏住她的脚,按捏了几下,那股酸麻就消散了很多。
于湾垂下头,看不清表情。
屋内没有开灯,偶有车灯闪过,暧昧的氛围静静滋长,空气寂静良久,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撕破了平静的假象。
“周峰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