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去了很多次了,换一个吧。”
那去最北端吧,等到身体再恢复些后就出发。浅枝愉悦地想,不过,她得回卫家看看了。
“晚几天吧。妈刚说了要给你补身体,而且卫家除了管家也没有可以照顾你的人,”许新寒语气温柔,但是态度坚决,“身体恢复一阵再回去,好吗?”
浅枝无奈应下。
许新寒带她走的地方总避开着市井街道,好不容易才看到一家柜台上放着报纸的便利店,浅枝忙招手:“老板,一份报纸。”
许新寒帮她付过款,不解道:“怎么看起报纸来了?”
“好看。”浅枝就回了两个字。
“网上新闻那么多……”
浅枝摇头:“就是因为太多了我才不想在网上看,如果我需要特定的信息,再上网搜索。”
“你不觉得信息太多了让人头疼吗?”浅枝又补充了一句。
许新寒似乎有些明白了。
今天的新闻里有钟俭行的跟踪报道,但报道中心已经转移到江景才身上。在东垒承办的赛事中出现这样的意外,对东垒来说是个不小的舆□□件,但恰好江景才在场,他的临场指挥处置挽救了不少负面舆论。
与他相比,资历普通的钟俭行更易被人遗忘,占用的报道篇幅也少的可怜,不过寥寥几语,提起他目前在一医住院,包括后期的修养康复在内的所有费用都由东垒承担。
虽说那人和自己没什么关系,自己也曾对他的遭遇冷漠过,但现在她却萌生出见他一面的心思,她想知道那份熟悉的感觉来源于哪里。
两人在城里逛了许久,晚饭时才回到许家,新寒父母没有过问两人的行程。浅枝检查结果出来时,他们就已经第一时间知道了。
姚姨正备好了食材,见浅枝回来,一边调汁一边高兴道:“记得浅枝喜欢吃鱼,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的手艺,今天做一道香煎大黄鱼给你补补身子。”
“谢谢姚姨。”
“我也来。”许新寒将浅枝安顿在沙发上,转身也进了厨房。
见浅枝惊讶不已,刘敏宜笑道:“他还没告诉你他喜欢下厨呢?”
“真没有说过,”浅枝规矩坐着,双手叠在腿上,“医院里没有给他施展厨艺的空间,我一直不知道他是喜欢下厨的。”
“新寒的手艺还不错,等会儿你尝尝就知道了。”
许新寒的手,可以弹钢琴,可以写曲谱,还可以下厨,反观现在的浅枝,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她反反复复看着自己的手,纤细漂亮,光滑细腻。可是,这双手为什么没有茧?
难不成自己每次绘画后都另外对手做过护理保养?但自己会做这样的事吗?她有些怀疑。
昨天见识过姚姨的厨艺,今天再尝许新寒做的菜,着实让人意外。离浅枝最远的清炒笋尖最让她眼馋,但她够不着,只能默默夹着面前的菜肴。
许家虽然不讲“食不言寝不语”,但晚餐上的气氛还是比较沉默。临近晚餐结束,刘敏宜才提起了陶谷秋的生日宴会。
“你和浅枝去吧,我和你爸就不去了,那时候我们正好要去一趟宜宁谈个项目。”
刘敏宜说着把邀请函递给许新寒,浅枝凑过去看了一眼,只有一张邀请函,是给许家的。果然和自己无关,浅枝心想,又多瞧了一眼,发现邀请地点竟然在旬安。
“陶家在旬安吗?”浅枝问道。
“这几年去的旬安,你们也在那里待过半年,应当比较熟悉。”
许新寒似乎对这个宴会并不感兴趣,简单浏览后就随意放在一边,浅枝见状忙将它收了起来。许新寒瞧见她的举动,伸手握住她的指尖。
浅枝被他的反应惊到,下意识去看他的眼睛,平静的神色里带有一点笑意。
对于陶家的宴会,新寒他们都没有怎么在意,刘敏宜少见地和他们聊了两句公司的发展规划,许新寒兴致寥寥,浅枝倒是听得认真,还会时不时追问两句。
“浅枝现在对这些感兴趣了?”许靖投来好奇的眼神。
“也不算,我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就想尽可能多地了解一些。”许靖和刘敏宜虽然和她关系亲近,但她却仍觉得有一种无形的距离横亘在众人之间,说话时总是会多注意一些。
许靖略有失望地点点头,许新寒看见父母遗憾的神情,猜到了他们的想法。可是卫浅枝拿起的本该是画笔,而不是那些更改过无数遍的商业计划书。
许靖和刘敏宜当然知道孩子们的想法,不过要真的和卫家一样放下他们开拓了半生的商业土地,他们还是有些舍不得,谁不希望子子孙孙能够不断延续繁荣下去呢?这点隐秘的心思他们只和许新寒说过,但在外界面前,他们表现得又是如此洒脱,一点没有让许新寒接手的意思。
“早点休息吧。”
一盏盏灯光熄灭,从庭院到别院再到主楼,随着众人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