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是圣上的伴读,父亲不会有性命之忧,最多明晚就回来了。”江行之心下骇然,怪不得陆秉这么洒脱一副没人能奈我何的样子,原来是有圣上的靠山。
江行之回到自己院子,在纸上写下顾家,萧家,圣上,东宫。圣上与东宫自然同仇敌忾,顾家临危受命,所以之前的刺杀萧向南的应该是和陆秉保持同一看法的,就是不想大军出征。五皇子是太子的亲弟弟不太可能,三皇子平日深居简出似乎也没有能力。江行之觉得自己还是对朝堂的事情知道的太少了,难以从旁的地方推测出凶手。就是不知道萧向南有没有查出点蛛丝马迹。虽然上次表明不想掺和这些事情,但她是希望大军能够尽快出征的。
正如陆谦所想,第二日晚间陆秉果然回家了。不是想象中的乱头粗服,相反的是全身上下干净整洁,但陆秉表情严肃得很,从大门口一路回自己院子也是神色匆匆,一众人也不敢瞎触霉头。
江行之和陆谦一道随着陆秉进院,不过他们待在屋外等陆秉唤他们进去。江行之从没见过陆秉如此肃穆得样子,直觉有事情要发生。
等到陆秉示意他们时已经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陆秉又恢复他懒散不羁的样子,穿着常服披散着头发。“大军的粮草筹不出来圣上执意出征,我给圣上想了个办法,从各官员家中筹措金银。”
江行之和陆谦俱是一惊,这样一来岂不是得罪了整个朝堂。所以昨天留在宫中便是商量怎么筹措粮草的事情,大军迟迟不能出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圣上不能做这个恶人,所以伯父便是这把剑了是吗?”江行之一来没想到雍国连粮草也筹措不出,二来觉得陆秉就算能筹到金银,那之后呢?他如何立足朝堂。
陆秉笑了笑,“你倒是脑子转得快。”
“陆家一直不站到任何一派,只为君王分忧。此举虽能全忠君之义,但粮草之事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陆谦也觉得这个做法无疑是将陆家放到火上烤,无论结果好不好陆家都捞不着好处。
“这柄插向长安贵族的剑只能我陆秉来做。做好了,我便升任户部尚书咯!”陆秉总是胸有成竹的,即使他看起来不太靠谱但自己想做的事情怎么样都能做到。
只是江行之有些疑惑,为何这柄剑非他莫属?陆谦看穿了江行之的疑惑,开口为她解释,“父亲是从原本的陆家分府而出的,之前的陆家站在太子一边。朝中任何贵族官员都不能胜任此任,而父亲是个特殊的勋贵子弟。”江行之虽然明白了为何陆秉最为合适,但陆谦并未多说当初陆秉为何分府而出,这相当于从陆家的族谱上除名。
“父亲之后有何应对吗?”大军出征的事宜竟然不能更改,那粮草只能尽快筹措。
“一个月10万两白银。不过户部的人手忙不过来,没人愿意跟着你爹干这件事情,所以你俩来帮我吧。”江行之虽然不清楚自己能帮到哪些,但是能为大军出征出一分力气她很是愿意。
“不过啊,咱不能一家一家筹,找到长安几个大家族撬开他们的嘴,剩下的就好办了。东宫,萧家,崔家,郑家。”陆秉确定好目标,还未开始分配,陆谦便抢先回道“父亲,萧家和崔家我和行之一块,剩下的交给父亲吧。”
陆秉眼神在他们俩中间来回巡梭,复又点点头。“正好彼此有个照应。这是圣上给的玉牌,过几日你们跟着孙大人一块就好。哦对了,记得带几个护卫难免动起手来,要是被打出来就太丢脸了。”
江行之简直要佩服陆秉把抢人金银这件事情说得好像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正常。不过这件事情让他们两个跟着也算是给他们的历练吧。两人应承下来。
这种消息虽然无人想提,但总会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长安的大街小巷。
“你听说了吗,大军没粮草要官员出钱呢?!”
“是吗,那些官员谁家中不是腰缠万贯的,出点钱也是应该的。”
“哎哎,那是哪个倒霉蛋要筹银子啊?”
“就是陆大人,那个被陆家族谱除名的陆大人。”
“哦哦是他啊,那我相信肯定能筹到钱。那个愿意以一己之力和整个家族抗争的人,做任何事情成功都不是很难吧?”
果不然几日之后坊间各种传闻乱飞,不是今天陆大人被郑家扫地出门就是明天陆大人带着一群人在郑家发疯。虽然陆谦和江行之不知道这些事的真伪,但他们这边要轻松许多。
萧家和顾家本就是姻亲,对这件事情很是慷慨。倒是崔家不是很好说动,清河崔氏是百年氏族,京城的崔氏也前后出将入相声名显赫。只是崔家也低调得很,当家的崔大爷是当朝大儒执掌御史台,最是清流。如果她没记错,陆谦很是仰慕崔若的才学想要拜师来着。
“阿兄,崔家不如我跟着孙大人吧”
陆谦知道江行之的顾虑,只摇了摇头,“父亲的事人尽皆知,这是躲不掉的。”
江行之突然沉默,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如果因为这件事情陆谦不能拜崔大人为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