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了,管家已遣人送来了炭火和过冬的一应物品。
江行之天天跑步,这段时间之后明显感觉身体比之以前好了许多,并不觉得很冷。但看陆谦已经披上了墨狐皮斗篷,白色制衣加上墨色斗篷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水墨画一般。
“可是送去的衣服不合身?”
陆谦以为她不披斗篷是因为衣服不好,但若是说实话岂不是反向说明他比较虚弱?男子都不愿被人说虚弱吧。
“无事,只是那披风颜色稍微艳丽了些,似乎不太适合少年郎。”何止是艳丽,管家送来的是粉色的披风,如果她没记错一般男子不会穿粉色吧。
陆谦沉默了一会儿,将手炉塞给她,“回去让管家重新送一批。”
“天气越来越冷,你每天跑步可以酌情减少一些。”
“那可不行,我好不容易有今天的能力,若是少跑了就会退步了。”江行之想都没想,虽然天亮得越来越迟但跑步的路她早就熟悉了,就算闭着眼睛也能跑。
“我让父亲多给你配一些武艺高强的护卫。”上次她差点出事,正是因为平时锻炼得多所以逃过一劫,恐怕是担心再遇到这些事,一点也不敢放松。
“阿兄,你才几个护卫?若是给我那么多岂不是让人生疑。”再说了还不是得靠自己。但这句话她不敢和陆谦说,他这个人最是看重兄弟团结家族齐心。
陆谦没有执着于这件事情,“以后每日中午,你便到甲字班找我一同用午饭。”陆谦看她又要反驳,遂补了一句“这样萧世子便不会轻易来打扰你了。”
江行之一边吃包子一边回味过来,之前他确实让她远离萧家来着,但每日在学堂用午饭萧向南都会来找她。
“这样好,今日我便去找阿兄。”
陆谦脸上似乎终于暖和起来,不是冷冰冰的了。江行之算是看出来了,他和自己的亲阿兄一样,喜欢听话的弟弟妹妹。
然而午间用饭时,萧向南还是拎着个食盒跑过来了。
“胆小鬼你今天怎么跑这儿吃饭?”说完也不看陆谦,自顾自地坐下来将食盒中的饭菜拿出来。“趁热吃,是从一品香刚拿过来的。”
之前江行之是吃过一些,但是今天陆谦坐这儿呢,她是一筷子也不敢夹啊。
“萧世子客气了,一起吃。”
萧向南看她没有动作,伸手给她夹了个鸡腿放碗里。陆谦只觉得荒唐,将筷子重重一放,“不请自来即为窃贼,没想到萧世子愿意为贼?”
“陆谦你,明明我天天和行之一块吃饭,今天是你横插一脚,我看你才是贼吧”明明很正常的争论被萧向南一说似乎就变了味道。
陆谦简直冷若冰霜了,“萧世子如此关心吾弟,只会让旁人觉得是谦没有照顾好她。萧世子不如好好关心一下出征事宜吧。”
萧向南本想反驳,听到他后半句话顿时疑心,“陆谦你话不要说一半,你到底知道哪些事情?”
“我能知道的事情自然大家也迟早会知道”江行之也摸不着到底是何事情,难道是顾老将军出征又要受阻?
萧向南也没有胃口继续吃饭,转身便回家打探消息了。他走得如此干脆,江行之怀疑是不是陆谦故意这么说得。陆谦知道江行之想问,只轻轻指了指她的碗示意她吃饭。
江行之一下午心不在焉,直到了晚上想好好问陆谦时却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陆秉并未归家。按说一般有事不能回陆秉会差人回来通告一声,可天已经黑透了却全没有踪影。
陆谦找来管家询问陆秉一天的行程,“老爷正常上朝,身边跟着长青,可连同长青两人全都未回来。派人到老爷交好的府邸问也全闭门不见。”
陆谦重重地放下茶碗,屋中气氛降到冰点一般,“为何不派人告知我?”
“大少爷以前老爷也经常这样,但晚间便会回来,我以为也和之前一样。全是我的过错!”说完已经跪在了地上。
江行之学着玄武教她的,试着想清楚来龙去脉。陆秉为人洒脱不像是与人结仇的样子,去上朝却不见出宫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半路失踪并未上朝,一种是被扣押在宫中。此时看来更像是第二种,那又会是因为何事呢?
“阿兄,父亲对出征这件事怎么看?”目前全长安最关心的便是顾老将军即将出征的事情,若是被扣押八成也是因为这件事情。
“父亲认为仓促之间,或许难以成事。”陆谦也明白过来,当今圣上一直想要尽快铲除突厥所以有些操之过急,父亲想必是当众反驳了圣上惹得不悦了。这样看来,应当是没有性命之忧,父亲与当今圣上可是好友,昔日东宫伴读的情谊当不会因为意见相左就动杀心。
“管家,以后若发生类似的事情还记得随时禀报。”
管家承诺又恭敬地退出书房。
“阿兄似乎突然不担心了?”
“父亲大概是与圣上意见相左,圣上小示惩戒。当年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