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幽凉,冷风撩过,银塘十里波澄,仙生第一次她被男人亲了,她羞愤的跑到后山的山泉里,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山泉的冷水浸透着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她长吁了一口气,彻底的放松下来。
水中月影缭乱,潺潺水声也像是在啜泣,她浸在水中已经开始复盘接下来该怎么面对长月,他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她担心长月更不会放过自己了。
重光的心绪过于烦乱,在水中猛地睁开双眼,瞳孔前正撞上一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重光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弹回水面。
她脸上挂着水珠,哆哆嗦嗦站在池边怒斥,“什么妖怪?快给我滚出来!”
“重光,是我啊,你的小七师兄!”
重光伸着脖子往水里瞧,原来是鸣不疑裸身在泉水中练功。
她唔了声,连忙捂眼,“臭鸟,耍流氓,你什么癖好?”
“自上次咱们一起在幽关大战猰貐兽,我便发誓定要练成九转玄阴功法,此功法专克炎阳之火。”
他在水中拍了拍自己的胸肌,“重光,你以后再去哪个山坳坳里打怪兽,我一只手就能将怪兽打趴在地并且摩擦它,我要让那些怪兽见了我鸣大侠都要喊我一声爷爷。”
重光无情的翻着白眼,“你还是省省吧。”
“你不相信?要不要下来和我打一架?”他泡在水里打了一声巨大的喷嚏。
重光嫌弃道:“你还是上来吧,你瞧你都快要冻成小鸡子了。”
他答应着起身游过来,才露出半裸的上身,重光杏眼圆瞪,“你干嘛?”。
“上岸啊,是你说的。”
重光转身,“你没穿衣服。”
重光一个提醒,他忙缩回水中,“那劳烦你,把衣服递给我。”
她走到大树下,拎起他的衣袍,“拿着,快穿。”
鸣不疑一面穿衣服,一面问她:“你适才为什么在水里扎猛子,我见你的脸好红,跟龙骨山后面那只猴王的屁股一样红。”
重光闻言就是一阵恼怒,“我那是,我那是练功不慎岔了真气。”
“怎么回事?你的唇角还流血了?是被蚊子咬的吧。”
他说着,伸手去擦她嘴角上的血迹。
被问到了关键处,重光的记忆瞬移到被长月热吻之时的场景,她觉得懊恼、羞愤,脸上又有些微微发烫,“我那是真气紊乱,一时碰在石头上,被石头硌破的。”
鸣不疑哦了一声,“这石头艳福不浅,可真会找地方。”
她心中五味杂陈,脑中也跟着思绪万千,“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
鸣不疑被她问的不知所云,“没来由的,怎么会这样说?”
重光搓搓手,“我感觉自己很傻,很容易被人戏耍。”
鸣不疑长眉紧蹙,“谁敢戏耍你,我便让他吃土吃灰,还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重光满脸黑线,嘴角一阵地抽搐。
此时,她倒真想抱着块石头去砸他。
*
第二日,重光被玃如带到玉虚峰顶。
她提裙仰峰而望,脚下一步一阶,看到山间浮云出岫,山顶光明远照,自缭绕的烟雾中,显现出飞檐反宇的重楼,拔地倚天的玉磲银门皆有四重,琼楼之上浮过一群翔鹤,屡舞跹跹直上云霄。
殿门徐徐洞开,只见长月像个悯默神君,盘坐于蒲团上,看上去似是庙堂之上,巍巍大观不可亵渎的泥塑菩萨。
在他身后是直刺于穹顶之上的天地玄黄塔,他与神器之间便隔了一道画屏步天图。
她悄然走上去,距长月大约有两尺的距离,讷讷地说:“听说你找我?”
他半点波澜也无,好似昨日的亲昵之举全然没有发生一样。
他在坐上默了一默,抬眼望向她,就像皎月里晶莹的皓色,蓊郁且青岚,“唤你前来是有一桩事要同你交代。”
他依旧他的岿然不动,然而她的定力,于他面前实属功亏一篑,“昨晚之事,你却实要给我一个交代。”
长月觑眼瞧她,“昨晚?”
玃如还侍在大殿上,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话,他的思想世界开始展开了大大的想象。
长月清了清喉咙,长袖挥动便让玃如退下了。
长月继续道:“你上前来我同你讲。”
重光畏惧,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他起身走到她面前“把手伸出来。”
“你又想戏耍我吗?”
长月的气势威压,不容她有任何异议,“我再说一次,把手伸出来。”
重光没同他强辩,悻悻地把手伸了过去。
他将手放在她的掌心上,画出一道璀璨的符,临空飘然附着在了她的手心上。
她看着掌心金光大盛的符篆,“这是什么?”
长月慢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