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地退出了考试。
她被那两记直拳打得没法再继续考试,这很好。西索本来没想拖她下水,但既然她也退出了,明年还会不会继续来参加呢?
想一想就觉得期待极了。
果然。
那种和他相似又不尽相同的念,从简单的两种力中变化出多样用法的念,西索一看之下就辨认出是她。比起能伪装的外表,气更不容易骗人,虽然她的伪装实在也蹩脚极了。
西索对着浓雾中一脸警惕的小家伙露出个友好的微笑。继续玩吧,希望今年能玩得更愉快尽兴些。
他们一起走出迷雾,途中她一如既往地对他的话进行嘲讽。西索发觉她其实有点冷幽默,于是他把那个古龙水味道很重的公务员考生打横抱,毫不意外地得到她“辣眼睛”的评语。
他从前的所作所为果然招致了报复,西索抱着好奇尝了口飞线青鱼,立刻在伊路米宛如看智障的目光中抡起手臂把它扔到了九霄云外。
“怎么了?”
“……没什么。”
“你有口气。”
“多谢提醒。”
在贱井塔塔顶时,西索很快找到一个暗门跳了下去。但那条暗道需要凑齐两个人才能开启,而他更习惯一个人行动。西索捏着扑克牌靠墙倚着,既然要两个人,那么他期待下来一个稍微有趣点的考生,起码让短暂的旅途不太无聊,如果又是烂果实……
扑通。几乎是在西索扑克牌下意识地飞出去的同时,他看到一个全身乌漆抹黑的人敏捷地一翻,轻巧地落在地上。西索的嘴角不受控制般拉起了些许,简直是命运牵的红线啊,谁会想到有这么合人意的巧合?这旅途不止有趣,而且是相当有趣了。
她的能力似乎又有了新用法,他听到一声巨响,追上来的女孩的衣服有点烧焦味,她问了点化学上的问题,西索回想起来,顺口告诉了她。接下来他就看到她和藤蔓囚徒的战斗中,平台上凭空燃起一团青焰。
原来她的能力又有了新用法,难怪她要问什么氢气爆炸极限。
她的抗毒能力也令他有点惊奇。加上柔韧灵活的身体,惊人的反应能力、弹跳力、平衡能力、敏捷和速度,虽然力量尚不足,但这身体素质以她的年龄已是极为难得。更别提她迅捷狠厉又带三分绵劲的体术,出手有种世家风范,除了勤学苦练之外,她身后也许还有一个更为强悍的高手。
有点好奇这女孩的来历了啊。西索这么想着,愉快地走进了“地狱”门内。
在军舰岛的旅馆内搭着扑克塔时,他听到声能令人血液凝固的、拖得长长的尖叫,无疑,是她。有什么事能让她几乎吓破胆子?
无巧不成书啊。西索笑眯眯地回头看了眼走进来的女孩,她的气的波动显示着她还未平复的心情。她胡编一个原因后坐在地上一头犟地搭纸牌,跟他相处得还算愉快。
半夜时西索听到她呢喃着什么,出于好奇,他没有动弹,而是侧耳细细倾听。她说的不是平常的通用语,而是另一种语言,曾经被用作世界第二通用语的西日耳曼语。
“Lau……Let me go……”她皱着眉头,听起来有些痛苦。接下来她又模糊说了点什么,然后突然惊醒,西索闭着眼睛装睡,他感觉到她的目光警觉而担忧地扫过来,尔后松了口气似的继续浅眠。
Lau?那是什么人?什么人能让她说“放过我”这样的话?她一向傲骨铮铮,就算去年被他踩进泥水里殴打,她也不曾这样哀求过。
真是越来越好奇了啊。
十年一遇的海啸来临时,一直冷眼旁观的西索顺手帮了点忙。他用伸缩自如的爱把她和小杰一起拉过来,把小杰抱上甲板后他意识到那是她第一次叫他名字,尽管她很早就知道了他名字。很好,这说明她对他的态度开始变了。一个可喜的开头。
爱拉爬上来后发自内心地痛骂了两句卷走她衣服的海风,语气和措辞都孩子气极了。她脱掉了松垮垮的、好像她妈妈穿的衣服,露出里面的背心和短裤——小猪图案的儿童泳裤,这令他差点笑出声。这和她平时的形象相差大极了,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反差萌。不过,这身简洁利落的服装比那身面口袋适合她多了,现在她更显得手长腿长,单薄的身体下蕴含着强大的爆发力,像一把出鞘的利刃,随时能割伤人。而且,西索忍不住注意到她被海水浸湿的衣服贴在身上,显露出窈窕的曲线。
有一瞬间他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对待她。继续像逗一个小孩子那样?但她明显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那么像对待一个女人一样?她又不在这个群体的范围之内。
这真是个尴尬的年龄段,既不像个孩子,也不像个女人。介于二者之间,身体上已经朝女人靠拢,心理上还像个孩子。
一个带着许多未解之谜的壳中少女。
西索扫视过她缠绕着绷带的左肩、手臂和腿上隐约的浅色伤痕,最终视线停在那把古董匕首上。他从不屑于去记无聊的东西,不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