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外已有马车等候,慕川撩开帘子时容与一把攥住她的手将她拉了上去。
“没想到这次是我们两个一起出任务!”容与说这话时将一个瓷盒递给了慕川,“喏,四爷给你的。”
缓缓将瓷盒推开,腌渍好的梅肉躺在盒中有香味若有若无的飘出来。慕川捻起一块放到嘴里,味觉刺激着神经让原本晕沉的头脑清醒起来。
看着盒子的梅肉,容与捂嘴笑了,“四爷果然疼你,防晕的吃食都给你备好了。”
“一起吃点吧,这段路好像很长。”
“说起来我还没去过渠州呢!”
“浣姨给的资料呢?”
容与将坐垫掀了把一本册子拿了出来,“这儿。”
将册子在马车内铺开,两人细细看起里面的内容。
“这个符肸公子怎么连画像都带着面具,半张脸遮住哪里看得清样貌?”
听了容与的话慕川将身子向册子凑近了些,画像上露出的嘴巴周围也没有痣之类的特征,确实不好分辨,若是让其他人假扮成符肸的样子估计她们两个也认不出来。
“本来四爷要求的时间就很难办,现在真是难上加难了!”
慕川看了容与一眼,低着头没有说话。四爷同左相商议请旨赐婚的时候后要等圣上下旨,圣旨意会传到礼部,礼部将日子拟定好还需要公示月余,其中传旨审批宽裕点估计大概需要六十天的时间。从地图上来看渠州到京城的路并不近,但如果先走水路再转陆路的话就会快很多,若是符肸选择从水路走,最快三十天就能到京城!
几位继承人如今都像是有所动作,按照八王爷穆梓玄的性格来说他势必是要符肸立马动身进京的,如此急迫的催促,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符肸放弃更快的水路?
“阿九你看,资料上说符肸在寻对棋者。”
顺着容与手指的地方看过去,册子上确实写着这样的讯息。对棋者?这是符肸放出来的烟雾弹还是真有此事?
“阿与,往后翻翻。”
册子又被折到另一面,上面确实记载了这几年来符肸寻人的一些信息,看来确有此事,不知道这个对棋者在符肸心里的分量如何?
突然想到些什么慕川猛地抓住了容与翻动资料的手,“我们不去渠州了!”
“什么意思?”
手指在地图上划过,慕川用指长在地名之间比对,额前有一缕青丝落在了一个地名上,她用手将头发挽到耳后,紧接着指着那处对容与说:“我们去许安!”
“许安?”
“对。符肸不是在找对棋者吗?我们先去许安,在那里的棋馆弄出些名气来然后一路向宣城……”
“你是要让符肸自己找上门来!”
慕川正是这个意思。按照资料上所说,符肸此人多疑,若是她们自己送上门去恐怕太过于刻意,不如就在符肸进京的这条路上弄出些动静。至于许安,不论水路还是陆路这都是从渠州到京城的必经之地。宣城和许安离得并不算太远,但如果要去宣城从渠州过来只能走陆路,慕川她们只要一边向宣城走一边观察符肸那边的反应,若是他坚持走水路慕川只需原路返回许安,到达的时间肯定是比符肸快的,可若是符肸因为要寻对棋者而选择了陆路,那他在路上就会花费比水路长一倍多的时间!若对棋者真的对符肸那么重要,慕川她们还可以走的更远一点,让符肸偏离进京的路线,在路上耗费更长的时间。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容与有些担心的看着慕川。
“我算算。”慕川将马车里的纸笔铺好,“从渠州走水路到许安是二十天,许安到京城是十天,若是在渠州开始一路阻拦至少能将时间拖长十五天,也就是至少四十五天。可若是我们去了宣城而符肸坚持走水路,那就要从离京城更近的许安开始阻拦,拖延的时间很难比十五天更长,总时间会小于四十五天……”
慕川重新拿了一张宣纸写下了另一种情况。若是符肸走了陆路去寻她们,从渠州到宣城是四十天,宣城到京城是十五天,也就是说在这种情况下她们只需要让符肸在宣城进京的路上耽搁个五天便能完成四爷的要求了,五天时间会容易的多!
“阿与,看来我们得分开了。”
容与也明白现在这种情况自然是做两手准备的好。
慕川取了宣纸将资料里面她觉得用得上的内容抄写了下来,然后将浣晚楼的资料册递给了容与,“我们在许安分开,你带人按照原计划前往渠州,我带人留在许安。到了渠州不要轻举妄动,确定符肸选定的路线后给我传信,若是他从水路走你便动手,我会赶往你那边接应,若是走的陆路你便跟着他一路往京城来,我会一直给你消息确定我的位置。”
“可万一符肸选的陆路却没有去寻你怎么办?”
这也是慕川担心的事,直接走陆路进京是四十天,也会比四爷要求的六十天快,而且错过了从头阻拦的时间,拖延时间就势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