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或者检查机器,给个扫射就可以获知一切病情。
“我不痛,你不要转了。”余意更头疼的是陈竞舟这几天比她爸妈还烦人,相同的问题早中晚,离开的时候都要问。
“那就好。”陈竞舟不厌其烦,才坐下,“总之你一有不舒服就要说,你不知道那天吓死我了。”他一出考场,打电话给余意,无人接听,立刻心就慌了,打钟嘉言电话,听见被送医院,腿软到上出租车趔趄差点摔倒地上。
“你们感情真好。”旁边病床上的小姐姐说道。
“那当然。”陈竞舟绝对不知道羞怯是什么,完全自豪地回道,余意狠狠掐他胳肢窝,高高跳起,又逗起病房里一片笑声。
陈竞舟挑拣起旁边水果,“你要吃吗?”
余意点头;“葡萄,西瓜……”
陈竞舟一个一个地挑到沥水篮里:“等着,我去洗。”
说着就跑出病房,余意开心躺会原处。
“真羡慕你,你男朋友对你真好。”
“他有时候好吵。”余意转了个身,对旁边的小姐姐很是好奇,到现在都不见有一人来看望她,只知道她叫徐琪。
“但你很欢喜,不是吗?”
余意红了脸,嘴硬回道:“有时候也不是很喜欢。”
看见徐琪意有所指的笑,她急忙转移话题:“徐琪姐姐,你家人都不在这吗?”
“我老家在D市。”
“那你是一个人在这工作?”
她摇了摇头,说了一个不算长的故事。
一对相爱的男女,曾经约定好永远在一起,绝不分开,高中校园的青涩到高考命运一般的割断,两人分属两个城市,两颗心的相爱抵不过时间距离的侵袭,即使依然爱着对方,还是在痛苦时埋怨对方不在身边,更不解为何两人再无往日默契,说不完的话题,直至最后一次次伤人的口刃利剑,不欢而散。
而这么多年过去,女孩始终忘不了,而那个男孩已有新的生活,她告诉自己放下吧,再来一次这座男孩生活的城市。
余意听完之后,为徐琪流泪。
当她和陈竞舟讲起这件事时,还是唏嘘不已。
“说来说去还不是这个男的变心,哪来那么多理由。”他如是发表道。
“可是,如果他们一直都在一起,脆弱的时候能立刻找到依靠,也许就不会现在这样局面。”
陈竞舟不屑地说:“借口。”。
她还想反驳什么,就听见他问:“明天早上我给你带皮蛋瘦肉粥怎么样?”
“都可以啊。”余意想他这么多天一直呆在这,建议道,“其实你不用每天来,我已经好多了,再过几天就出院。”
“那不行。”陈竞舟直接拒绝,“不过今天我可能要先走,于柏约我。”
余意点头应好,还催促着他可以早点走,省得太晚。
两人又是一阵腻歪,最后到余妈妈来交班,陈竞舟才肯离开。
窗外的爬山虎慢悠悠地伸展着,一片绿意盎然,余意旁边的病床上的病人也离开了,徐琪,一个疗伤的女孩真的病愈出院了吗?
“你说那个人会知道因为他,有人再也不会来这座城市吗?”
陈竞舟和手上的苹果皮继续斗争,看着也不难,怎么就连一圈都坚持不了,不在意地回:“他哪有时间管这些。”
也是,余意如是想着,为这意外的故事感动却又悲伤,突然脑海冒出来一件事,望着旁边的陈竞舟,她在被下扣着手指,吞吞吐吐地问:“你考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就是高考啊。”她轻声地解释。
只听陈竞舟大大咧咧地说:“还可以,感觉难度比省质检低。”
“是吗?”余意低下头,明知应该为他开心,可还是会冒出酸痛。
陈竞舟没有发现女孩的担心,忙活了半天,瞧着手里差不多只剩核的苹果,也不好意思递过去,直接一口吞了,转身对余意说:“对啊,所以,你赶快好起来,等你病好了,我们一起出去旅游,到时候八月中旬回来,准备准备可以一起去B市,按说C大会更早开学,不过也没关系,我可以先去,到时候去车站接你,再送你去学校。”越想越美好,之后他们两人还可以把B市逛个遍,余意之前就说过最想旅游的城市就是B市。
随着陈竞舟畅想越来越深入,病床上的女孩,脸色却更显苍白,之前准备出口的话全部咽回肚子。
过了探视时间,陈竞舟不甘心地被赶出病房,拉着余意说:“明天我早上我给你带玉米粥和小笼包,还有烧卖。”
“不用了,明天我就出院。”
“那正好,明天我送你回去。”陈竞舟没有察觉余意的委婉拒绝。
所以当他第二天正买着早餐要坐车到医院时,先收到了一条消息:我已经先出院回家,你不用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