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谧刚刚走过拐角,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抱,带着寒气也挡不住本身的温热。
那股温巡独有的香味让她心下一惊,下意识想要逃离他的怀抱。
却立刻被温巡粗暴的揽了回来。
“你乱跑什么,见了本王还要跑。”
温巡的表情很是阴沉,怒气冲冲的十分明显,周身的压迫气场吓得澹台谧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说话都带了几分哭腔。
“没,没乱跑。”
许是澹台谧的反应刺到温巡了,他皱了皱眉将她放开,有些不自然的轻咳几声,声音也放缓了一些,虽然还是很凶。
“再乱跑,腿给你打断。”
澹台谧下意识的点点头,她在心里暗骂自己太没出息了。
竟然被温巡给吓住了。
应该是刚才背着温巡见了鹤容洲,自己还有些心虚吧,澹台谧在心里努力的调整心态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们先去太后宫里问安吧,等会儿还要去母亲那里呢。”
澹台谧时刻谨记着不能惹恼温巡的原则,因为他疯起来兴许能把全部人都杀了。
她还不能死,至少要等到安置好父亲母亲再从长计议。
“跟紧,敢离开我视线你就试试。”温巡扔下这句话就朝着太后宫走去,澹台谧不敢多言快步跟上,楚璧担心的帮她提裙角。
“王妃,我没有找到你送给思澜公主的礼物。”她有点愧疚的嘟囔着,澹台谧的神情忽然松弛下来。
她支开楚璧,是怕让这么天真可爱的小姑娘入局。
她已经踏入这生死局,但阿璧不能受伤,她身边的任何个人都不能再受伤了,她会拼全力保护他们的。
“没关系阿璧,我方才忘记自己交给百合了,不要担心了,回去了我们一起吃晚膳好不好。”澹台谧伸手揉了揉楚璧的小脸,软乎乎的很舒服。
“嗯,王妃最好了。”
楚璧开心的笑了起来,唇边陷下一个小窝,“我来给王妃撑伞。”
太后宫中很暖,随行的龚十六和楚璧都不能进去,澹台谧将披风脱下来让楚璧披着,“可不要惹了风寒,你一生病好起来太慢了。”
看着澹台谧体贴入微的把小细节都给楚璧抚平,本来还不觉得冷的龚十六忽然就觉得寒气好重。
他不可自控的看了一眼一旁掸雪的温巡,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温巡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皮笑肉不笑的盯着龚十六,“怎么,太冷了?”
“不不不,属下特别暖和。”龚十六边说还边拍拍自己的披风,温巡轻嗤一声将披风解下丢给龚十六。
“在门口守着。”
只留下这么一句轻飘飘的命令就走了进去,澹台谧紧随其后的跟了上去。
龚十六觉得更冷了,很是懊恼的转头看了看身旁喜笑颜开的楚璧,小丫头还很嘚瑟的扬了扬身上的披风。
楚璧故意抖了抖身上的披风,“哎呀,今天可真是冷啊。”
那披风上落的雪花全部甩到了龚十六身上。
龚十六:“……”
殿内,太后穿着一身墨紫色的云织锦冬服,她估计是畏寒,在腿上还盖着厚重的毛毯,那光泽一看就是上等的好货。
她今日梳的发式很是华贵,所饰的珠簪步摇都是新鲜样式,发髻正中的珍珠凤钗更是用的最奢华的皓泪珠。
只是,这样的荣华于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和禁锢。
澹台谧暗暗为她这举世无双的美貌所惊叹,一边又为她的悲惨遭遇而叹息。
说是洛神临世也不为过。
可惜却入了这吃人的皇宫。
“参见太后。”澹台谧恭敬的朝着她行礼,温巡只是微微颔首,坐在凤椅的太后似乎脸色不太好,虽然还是挂着笑容,但是难掩憔悴和无神。
“你们来了。”
太后微微弯起的嘴角轻抽两下,拨弄着青玉珠串的手慢慢停了下来,眼睛里的血丝明显,看来是整宿都没睡好。
和澹台谧对上视线的时候,目光忽然就明亮起来,笑容也真心了不少。
“珹王妃来了,许久不见,你也不来找哀家,哀家甚是苦闷啊。”
她边笑边揉了揉眼角,“现如今你来了,能不能多留一会儿,多陪哀家说说话。”
澹台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略略点头,温巡在这里她们也没办法放开了说,只是粗粗的谈了谈一首词,他便催着她走。
“以后还有时间,不差这一会儿。”
温巡站起身来,牵住了她的手,澹台谧就不得不跟着他走了。
太后只是静静地坐着,看到澹台谧手上的玉扳指时忽然来了兴致。
“王妃手上的玉扳指很是好看,和珹王手上的是一对吗?”
听了她的话,澹台谧才发觉自己手上不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