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亦痛。
这份爱,这份情,晦涩又隐忍。
命里注定的,从就无法改变。
交代完事情之后,龚十六走回他身边,向他报告着今天审讯的结果,“殿下,贺氏的遗孤贺池该如何处置,她与贺氏一案并无关系。”
“流放臧城,废了她的双眼。”
温巡冷笑一声,指尖轻抚腰间的玉带,冷淡的甩手,“她嫁的夫婿不是李氏的长子吗?既然他们情深义重,李氏贺氏联手对抗我,那就让他们夫妻二人一同流放吧。”
眼神触及到澹台谧的侧脸时,目光都放柔和了不少,想着若是她处理定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垂下睫无声的叹了口气,“罢了,只流放吧。”
“是。”龚十六拱手行礼,心里还觉得疑惑。
平时杀人不眨眼,碍他行事的人都绝不会有好下场,怎么今日忽然就改变主意了。
来接的老太监没眼力见的让车夫起驾,温巡目光一冷,龚十六很有眼色的呵斥道,“放肆,殿下并未让你起驾,你该当何罪!”
澹台谧坐在车厢里心头一惊,握着丝帕的右手抚上心口,她想撩起窗帘偷看几眼,可最终还是收回了手。
“殿下饶命,是老奴知错了,殿下恕罪!”老太监握着拂杖扑通一声跪下,特别惊恐的看着台阶之上表情冷漠的人。
“本王决定同王妃一道入宫,和皇上还有未商量完的国事。”
总是要和她用完膳才能放心吧。
若是旁人还要说几句客气话,他直截了当的把话撂出来,那老太监哪敢不答应,连忙道好然后为他撩开车帘。
“殿下,请。”温巡懒得看他油腻谄媚的嘴脸,冷着脸上了马车。
澹台谧在车厢内听的一清二楚,她有些惊慌的往角落挤挤,温巡带着一身寒气进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车厢内空间很大,暖炉散着阵阵暖意,还有一股似有若无的淡香,以及她强装镇定的气息。
温巡缓缓闭目,似乎是在养神,澹台谧很快沉下心来,手指轻揉手上的翡翠珠串,清透的碧色衬的她纤细的手腕更加白皙,像是一副和谐的画卷一般美丽。
“可曾带着那把匕首。”他每次要询问别人事情的时候,从未有过疑问语气,从来都是带着压迫感的开口。
澹台谧握了握腰间锦袋里的匕首,轻轻的感受它的轮廓,好似心安了一般面不改色的撒谎,“未曾带着。”
温巡缓缓睁开眼睛,“你是在骗我。”
“不敢,我怎会骗我的夫婿,句句真言。”澹台谧心想,只有放下身段才能活命报仇,所以故作温顺模样的看着温巡的黑眸。
可是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她还是有些怯,他的眼眸那般的沉静,实则暗波汹涌,藏着无限野心和冷漠,像他本人一般的压迫,似乎一眼就能看穿所有的谎言与圈套,澹台谧努力让自己镇定的迎上他的视线。
“怎么,殿下不信,我……呃!”
温巡猛的掐住她看上去就纤细脆弱的脖颈,眸光微闪的盯着他。
心想着,她那傲气的眼神算什么,都已经做了他的傀儡,他的阶下囚,她的尊严被自己狠狠地践踏着,她怎么还能那么的骄傲,为什么不愿意归顺他。
温巡克制不住自己的戾气,开口时声音都有些嘶哑,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一般。
“澹台谧,我容不下任何欺骗和玩弄,收起你的傲气和你那不堪一击的尊严,你只是我的附属品,我怜悯你罢了,整个大常的命运还捏在我手里,你到底在狂妄什么。”
温巡贴着她的耳朵冷冷的说着。
“你觉得我会因为一个女人,轻易的放弃我手里的剑吗?你太天真可笑了,复仇这个火苗你最好在你掐灭,不然有一天你会和你的子民们一起去黄泉路。”
澹台谧拼命挣扎着,可是她这点力气怎么可能推动温巡,他步步紧逼的继续说着,冷笑了一声。
“你给我乖顺一点,不要忤逆我,欺骗我,愚弄我,你的那点伎俩只会让你以后更加生不如死,猜猜看你阿爹现在是不是还有性命,你的兄弟姊妹是否还活着,所以你现在根本没有条件跟我斗,不如想着该怎么取悦我。”
他是真的用力了,这样的力道既能让她难以呼吸,又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他的手劲也很大,似乎在稍稍用力就能了结她的性命。
澹台谧双手去摸索锦袋里的匕首,温巡一只手就钳制住她的两只手,温巡把唇贴着她挣扎间露出来的锁骨,冷淡说道。
“给你那把匕首,就是为了让你知道,你父亲是多么让人憎恨的狗东西,我给你的,只有无尽恨意和侮辱。”
温巡松开她之后,澹台谧就咳嗽的腰也直不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也没再激起他任何波澜。
“看清自己的身份地位,我的王妃。”
什么情,什么爱,都是迷惑他的假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