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卿看着她们越说越起劲,眉目微冷,平凡的五官多了几分彻骨的寒意,让人忍不住侧目。
她身上的冷意,让人旁边的几人都忍不住打颤。
那年老的宫女看着温瑾卿突然冷下来的脸,忍不住骂道:“你摆着这一副臭脸给谁看呢!!”
温瑾卿看着她们在不断地说着着低俗、诋毁的话,声音冷冷的道:“四殿下当初和亲草原,是为了天盛,如果不是他为天盛带来了草原的援兵,天盛早就是大魏的囊中之物,又如何苟延残喘这么多年!”
只听那年老的宫女听温瑾卿在维护江熙白,她看着温瑾卿戏谑道:“呦呦呦,这还护上了?难道你也想去侍寝不成?”
顿了顿,那年老的宫女打量了下温瑾卿,笑道:“就是不知四殿下这样一天换一个妻主的人,带的脏病会不会传给你哩!”
温瑾卿气极反笑:“四殿下当初是心甘情愿替天盛去和亲的,就是不知看到你们如此嘴脸,他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
那年老的宫女看着温瑾卿,格外不屑地继续说道:“我们天盛需要他去和亲吗,要不是他自己面目丑陋,惹了大魏拒婚,我们天盛会被大魏攻打吗!!”
温瑾卿听到那年老的宫女,这般颠倒黑白的话,忽然觉得好笑。
又有些替那天盛四皇子不值。
当初,大魏连同大周攻打天盛,天盛没有办法,只能靠和亲去寻求草原援兵。
他带着草原援兵至,天盛颓势稍挽,苟延残喘多年。
而如今,天盛的众人,不加以感激,却在议论他是如何的低贱?
温瑾卿看着她们天盛人的嘴脸,又是一笑。
天亡天盛,非她也。
那年老的宫女看温瑾卿一直低着头,没有回话,似乎觉得无趣,她又道:“我听说,那四皇子被赎回的时候,被一个偌大的项圈贯穿了琵琶骨,犹如牲畜一般。”
温瑾卿听着忍不住蹙眉。
只见年纪稍轻的几个宫女,都瞪大了双眼,感慨道:“这也太残忍了吧!”
“那有什么呢!我可还听说,草原那边嘛人,常常与自己的坐骑交、配呢……”
“那你说四殿下,他会不会也……”
温瑾卿一笑,心知自己同她们谈论,不过是浪费时间。
便开口打断了她们即将脱口而出的污言秽语,微微服了一身,行了一礼:“各位姐姐,我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那年纪稍大些的宫女,正说到精彩部分,就被温瑾卿打断,多少觉得她没有眼色。
冲她骂道:“要滚快滚,别打扰我们说话!”
温瑾卿步履轻缓,耳边是几人的污言秽语,不知走了多久,才听不到。
只是不知不觉,她渐渐从人迹罕至处,走向了人多之处。
在宫墙下,红红的灯笼挂在高处,还有一众提着灯笼的宫女,沿着宫墙笔直地走着。
在众多女使中,一人悄无声息地靠近了温瑾卿的后背,用只有她们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低声道:“主子,您命我们查您手上的玉镯之事,我等已经翻遍了各宫还是未能发现踪迹。”
阿月其实猜对了一半,温瑾卿确实并不是为了虎符规制图才来的天盛皇宫。
毕竟,在天盛的探子足以悄无声息地杀死所有意图背叛大魏的叛国者。
只是,人心难测,人终究是最不可信的。
最稳妥的事,总是只有自己来办,才能让人绝对放心。
只听女子细细地说着,“这等玉石饰物多为男子佩戴,您要我们找的玉镯又是先贵君,您的生父所赠您之物,并非凡品,流落在天盛皇宫怕也是身份尊贵的男子所穿戴,但,属下等人已经找遍全宫,并未有所发现。”
女子凑近温瑾卿,声音渐低:“属下猜测,恐怕此玉镯珍贵,被人贴身佩戴,属下等人难以发现。”
温瑾卿摸了摸手腕上的白玉镯,浅浅的眸微深:“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要找到我父君遗物。”
一件玉镯似乎被温瑾卿格外看重,难免让人心生疑惑。
温瑾卿看向女子。
女子似乎也正若有所思,不知这玉镯究竟有什么重要之处。
似乎注意到温瑾卿看向她,女子又道:“殿下,还有一事,虎符规制图,属下等已经掌握了线索,要不要我们将人扣住,待您审问。”
女子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似乎在说:或者将人交给她们暗中解决。
温瑾卿一笑:“不必,此事我已经交给其他人了。我们不必再管。”
“可是殿下,要是那人不可靠,虎符规制图被交到天盛手中,怕是我大魏岌岌可危呀!”
“不必忧心,我心中有数。”
温瑾卿面色淡淡的,女子也逐渐放下心来,但还是谨慎道:“殿下,既然不让属下等动手,那属下派人去密切监控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