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经常这般让人下跪。
林清瑶咬着牙,忍,不能发作,她现在无依无靠,忍一忍就好了,不必计较这些,就当跪了鬼。
好在很快,小翠带着琵琶回来了,将琵琶递给她,哼了一声后站到了女子身后。
真是随她家主子啊,狗眼看人低,不过就是跑腿的,也要看低她,林清瑶自嘲的叹了口气,人生低谷,也不过如此。
“你最好是好好弹,要是本小姐不满意,有得你受。”
林清瑶叹气,她已经够不好受的了,再发生什么,她也觉得不稀奇。
琵琶到手,林清瑶先找了找手感,回想起幼时父亲逼着她学习古琴,可她独爱琵琶,不愿意学古琴,父亲连连叹气,现如今,倒是被人逼着奏自己喜欢的琵琶,可心中却只剩苦闷。
她弹的是现世人通过白居易的《琵琶行》而做的歌曲,凄凉,悲愤,很符合她当下的处境。
只是她依旧觉得,对不住香山居士,他所作的《琵琶行》是对封建社会的批判,对琵琶女的同情,亦是对自己被贬的愤懑。
现在奏,可惜了。
眼前的女子是不会懂这些的。
林清瑶修长的的手指轻轻拨动着琴弦,音符响起,起初恍若清泉山间流,情到浓时,宛如滚滚浪潮,末了,如泣如诉。
女子似乎是很满意,脸上挂着笑,眼中得意,手里的点心就没有停下过。
一曲又一曲,那女子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林清瑶手脚开始无力,膝盖疼的要命不说,手也酸得发颤:“小姐还不满意吗?你我无冤无仇,又何必如此。”
女子拍了拍手,“你虽被我夫君丢出了府,但昨夜也确实是因为你,我夫君未能来陪我,看在你乖巧的份上,放过你了。”
女子朝小翠扬了扬下巴,而后在小翠耳边低声说着话。
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她看起来,不像是真的要放过她的样子。
“你... ”
林清瑶的话还未说完,脑后一痛,眼前冒着黑点点,下一瞬,重重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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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泽行回到都城后反而无所事事起来,没有兵可练,他又不喜吟诗寻欢作乐,每天除了练剑就是看书,无聊得很,还是在那北边时候快活,和一群兄弟练兵比武,也没有糟心的鸡零狗碎之事。
好在今儿他的好友姚之羽约他在安熙茶馆小聚,算是替他解解乏闷。
周泽行身骑高头大马,策马疾驰,引起无数路人回头观望。
安熙茶馆在水榆城最热闹的地段,供达官贵人饮茶会客,文人雅客对诗,是个颇为有名的雅致茶馆,茶馆左侧是醉月楼,可谓雅俗共存。
姚之羽一早便在二楼雅间等。
周泽行如约而至,一袭素色蓝衣,眉眼俊俏,面无情绪,手握长剑,英俊无比。
姚之羽忍不住打趣他:“我们周将军抱得美人归后,可谓满面春风啊,比在北边看起来精神。”
周泽行进屋的脚步一顿,脸黑了下来,“聊这个,老子可就走了。”
“开个玩笑嘛,说正事,来,坐,边喝茶边聊。”
姚之羽连忙放下扇子给周泽行倒茶,不敢再扫兴,毕竟这周大将军,向来我行我素,他说要走,那肯定是真的会走。
“我不在北边,那伙人还老实吗?”周泽行一甩衣袍,也席地而坐,茶水还冒着热气,他接过后放在手中,未饮。
“就你那杀伐果断的吓人样,能不老实?那些被迫的有什么心思,被你唬住,也就不敢造次,乖的很,都派去干苦活呢。”
回想起周泽行处置那些人的阎王样,姚之羽打了个冷颤。
北边的战事了结后,周家军俘了将不少穹苍国士兵,这些士兵中有诸多人不服,出言挑衅,周泽行下令——顺着活,逆着死,反抗的当场诛杀。
他亲手杀了近百人,身上布满了敌人的血,刀起头落毫不犹豫。
那些士兵,眼看着不服的同伴人头一个接一个地落地,不敢再造次,纷纷交刀投降。
姚之羽笑道:“穹苍现在损伤惨重,估摸着要沉寂个几年,你就安心享受新婚生活,给周家留个后,在榆城好好享受个几年再回北边也不迟。”
周泽行冷漠道:“滚。”
“啊........”
刺耳的尖叫声从窗边传来,二楼雅间窗外对着小道,茶馆与那春满楼的后门出来,都是这条小道,供下人们走动的。
姚之羽好奇心顿起,走到窗边想看个究竟,周泽行不关心,低头喝茶。
“大将军,你确定不来看看?”姚之羽一脸贼笑,声音却小了一截,怕惊扰了下方的人。
“不看。”
周泽行依旧没有动,又舔了一杯茶,对窗外的事毫无兴致。
“这下面,可是你夫人。”
周泽行倒茶的